次日,秦柳睜開眼,第一縷陽光射入窗前。好棒的感覺,什麼都不需要擔心,這就是家的感覺嗎!
“喂”,你這個懶蟲怎麼還不起床,埋怨聲從門口裏傳來。突然“啪”的一聲,周芊一腳踹開了房門。
你怎麼這麼沒禮貌啊?我衣服還沒穿呢!周芊看向秦柳,見他上身沒穿衣服,立馬紅著臉轉過身,說道你怎麼這麼無賴,睡覺不穿衣服,羞不羞。
秦柳鬱悶無比道,誰規定一定要穿衣服睡覺,我就是不愛穿。周芊也沒回話就匆匆出房間。
待衣服穿好後,秦柳慢悠悠的走出來。望向那周芊,發現這丫頭穿著粉紅的裙子,再加上精心雕琢的小臉,烏黑的長發在射入房中的陽光下閃閃發光,很是好看。周芊見他在望著自己,臉比剛才更紅了,對他說,爹爹和娘把早飯熱了,放在桌子上,你自己去吃吧。
哦,那叔叔和嬸嬸人呢?周芊沒好氣的說道,他們去工作啊!爹爹去一家府邸守護貨物去了,娘去紡織坊幫忙了,哪像你這個少爺,一覺睡到現在!秦柳頓時,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問道,你待會幹嘛,我沒事做,幫幫你吧。
我去鄰鎮送點針線,蓑衣。你和我去,路上你得聽我的,周芊答道。
早飯後,兩人順著小溪向鄰鎮走著,互相說說話,倒是知道不少此地的事情,這裏是唐朝的淮南節度使楊行密的地盤。
繞過小溪,穿過樹林,看見了一個比較繁華的鎮子,往西走到一家林家衣鋪。周芊將娘親借來的蓑衣和針線還給了店主林大娘。
兩人就往回來的路上走著,看到了前方人群擁擠,看見了一個擂台,他們湊了過去,看見一人血淋淋的在地麵被踩著無法翻身,踩他的人,身穿灰色大褂,麵容黝黑,露出牙齒似獠牙,長象奇醜。眾人看見那地麵之人十分可憐,都在央求放過此人。那人不理不顧,好像沒聽見。
沒本事還擺什麼擂台,和本道人比武不知死活,你等凡人豈知,我乃修行的是仙法
有些熱血的年輕人看其狂妄十分不憤,紛紛上去挑戰,一個照明就被踢飛,肉體打他根本打不動,便有人使用劍。那奇醜道人手腕一轉,憑空多出一把鐮刀,任何武器相接觸都斷了。一個個都被打斷肢體,或胳膊或腿。十分殘忍,秦柳本來很憤怒,但是一看到那鐮刀武器,便嚇的冷汗淋漓,想起,來杭州經過的小村子,那些人向死神一樣的收割生命,滿地都是屍體,那個很血腥的夜晚。旁邊的周芊早已嚇壞,回頭想叫上秦柳趕緊離開,卻看見了他滿臉的驚恐。
周芊提醒道,我們趕緊走吧,快點回家。秦柳回過神來,也沒說話拉著她的手,快速穿過人群,就直接的往前走著。等離開小鎮,秦柳放鬆下來,望向周芊,發現其低著頭,好像特不好意思。才知道手牽著手走了好幾裏路,雖然年齡還不大,但或多或少的情素,在心裏漸漸影響。
快到樹林的時候,天空有兩道光亮劃過,滑向了林中。秦柳奇怪道,這白天哪來的流星。
兩人快步進入樹林,尋找了半天,忽然發現遠處地上有些許血跡,周圍的土地的樹木好像有燒焦的跡象。周芊有點害怕,拉了拉秦柳的一角,催道趕緊回家吧。秦柳恩了一聲。兩人往小屋的方向快速的走著。
到達小溪邊,周芊突然叫了一聲,木橋下溪水是紅色的。秦柳順著上遊看去,一位穿著黑色道袍白發長須的老人,在溪邊打坐,而座下流著血水,順著坡度流向小溪。
二人有點擔心的走了過去,這位道人師傅,您受傷了,需要我們幫你嗎?秦柳問道。
道人緩緩地睜開雙眼,你叫我師傅,哈哈,我這一生快要結束了,還能聽到這聲師傅。隨後看向兩人,你們倆看到我不覺的害怕嗎?
周芊靠著秦柳的身後說道,老師傅長的慈眉善目,仙風道骨,定不是惡人。
這麼說就錯了,壞人也許會包裝的更好,更像個好人君子。
那您既然這麼說,肯定就不是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