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回來了,陳家大小姐歡快的跑到了那白衣男子身邊,挽住那男子的胳膊。男子摸摸大小姐的額頭,秀兒你準備好,隨我上伍柳派修行了嗎?
陳秀兒不好意思的說,恩恩,不過我想帶四個童子一起隨我前去嘛,以後有人可以幫我,便於培養自己的勢力。
那男子聽完,哈哈大笑,四個童子能培養什麼勢力,是你自己懶惰想帶個仆人幫你做些雜物俗事吧!陳秀兒臉紅了起來。男子又道,那樣也好。伍柳派裏派係繁多,而且非資質好的童子,不可收入門派。你且帶那四童子到這廳中我來瞧瞧。恩,我馬上就把他們叫來,陳秀兒說完,就跑向廂房。
陳秀兒打開廂房門看見了,兩孩子滿臉都是糕點屑,而這苦難兄弟看見陳秀兒到來,立馬擦嘴說,我們沒吃。陳秀兒大笑道,你們跟我來,說著便走向另一間廂房。
打開房門,兩兄弟在後麵透過陳秀兒的胳膊圈,看見了有兩個玉兒雕琢般的小姑娘,那般粉嫩,一個長了圓臉大眼睛,粉鼻子,兩邊紮了小辮子,可愛類型。另一個瓜子臉,彎眉毛,丹鳳眼,披長發,霎是好看,是個美胚子。
陳秀兒一聲招呼,陳冬兒,陳慧兒,你們跟我來。
陳府大廳,白衣男子背過身對著陳秀兒說,四孩童,三個根骨不錯,而那叫做秦柳的孩子,我觀其氣韻不凡,有太多變數,不宜招入我派,會生大亂。
秦柳在旁說道,這位老爺,什麼是變數,為何你們都這麼說,難道我是煞星?
陳亦雲忽然想起師傅所說,秦柳人生有太多變數,這是為何,如果他不能進入這門派,不就隻有我孤單的一個人了。
“呃”還有人說過類似的話,男子反過身,露出疑惑的表情問秦柳。是我們師傅說的。秦柳不想告訴這個人身世,因為這是他心裏的秘密,也是傷痛,不想說出來。
秀兒你是在哪找到他們的,把這個叫李亦雲的人留下來,這個叫秦柳的送回去吧。
李亦雲見秦柳眼中些許落寞。
李亦雲對男子道,我們師傅遭難,我們兄弟二人要前往杭州投奔師傅的二弟。如果你不收留他,我決然不會去伍柳派。男子道,我們不會收留他,不過可以護送秦柳安全到達杭州。你們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告訴我,你聰明的決定,我不會強求。
寧靜的夜裏,躺著溫暖的新床鋪上,兄弟兩都睡不著。秦柳有一種預感,兄弟二人這次要分離了,而且要分離很久。秦柳轉過頭對身邊的李亦雲道。你明天和他們走吧,去那伍柳派,我想那裏的生活一定很好。至少比我們現在的處境好,我就前往杭州,想必那生活應該也會不錯。你不用擔心我,我們應該有各自生活,各自的前程,亦雲你說對嗎?
雖然我不知道你去杭州會怎樣,但是如果你生活不好,你就前往那伍柳派找我,我們也一起共苦難。那伍柳派我沒任何感情,隨時可以離開。
說完,兩人都沒有話語了。在黑漆漆的夜裏,不知是不是眼淚的澀味,還是這本身就是一個無眠的夜。二人都是搌轉難眠。
次日清晨,兩兄弟在府門口,其他人均沒來,隻有一輛馬車,和一個趕馬車的小哥。秦柳對著李亦雲說道,你要好好的修煉哦,聽那府裏人說,那是深山裏的一座門派,屬道教,都是能飛能跳的老怪物,厲害的緊哦,說不定你以後還能長生不老,人家尊稱神仙呢,說完自顧自的笑起來。而李亦雲知道秦柳是逗自己開心,也是輕輕上揚嘴角。然後鄭重的和秦柳說,照顧自己,別沒心沒肺的見人就亂說話。秦柳也沒笑了,輕輕恩了一聲。便轉身進馬車裏了,也許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落淚。
獨自上路的心情是非常複雜,秦柳路上充滿落寞,任趕馬車的小哥如何答話,一概不理。夜晚秦柳拉開馬車的簾子,看見滿天的星光,問道,為什麼你總是把和我最親近的人分開,為什麼讓我總是感覺自己就是孤單的一個人活著世間。甚至比不上這拉車的小哥幸福,轉過頭看著這靠著馬車上睡覺,流著哈喇子,卻還掛著微笑的小哥。也許我還是太小了,沒有那份大人的穩定的工作,沒有一個家。我期盼著,我能什麼時候長大呢!
杭州到了,拉車的小哥對著馬車裏喊了一嗓子。秦柳下了車,道了謝走進城裏,人流倒也稀疏,不過為何如此繁華,大街上到處都是經商之人。不少人走到西湖河畔,驚歎於這美景,可秦柳一個小孩哪裏懂什麼景色,什麼風雅。正急於尋找那師傅的二弟姓周的宅子,一圈找遍,有姓胡,姓張,姓鄭,就是沒有姓周的一家。想要去詢問路人,可是別人看見是一個小孩童,便不再理他。正鬱悶時,有一個和他一般大的年輕小女孩走來。秦柳就硬著頭皮臉紅紅的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