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朦緊緊攥著拳頭,臉上冰冰的繃著,眼裏的猶豫我這個角度看的清楚。
我想他說句話,但是他卻一言不發,護著我的身子一會兒放鬆了我,一會兒拉緊了我。
我原本火熱的心忽然一下就冰冰的冷了下來。
嘴裏溢出笑聲,這種背棄感痛的我淚水分明盈滿了眸子,卻怎麼也哭不出。
流回了心裏,說不出的苦澀。
自己真是可笑。
我以為,一個人傻傻的保留著年少的情,那份曾經太過慘烈,刻骨銘心的讓我不得不再次投入。
換來的,不過是他的猶豫。
嘴裏一陣陣的發苦,哪裏找和我一樣的傻瓜。
“原來,隻有我一個人而已。”我低低的笑出聲,心中掠過的竟然是怎麼也淡不下的慘烈。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甩開鍾朦握住我的手,我怎麼會相信,
海誓山盟,地久天荒。
被林諼牽上了車子,剛剛他的隨性和無謂一下子都消失了。
嘴角繃住,他冷冷的看著失魂落魄的我,卻毫不留情的說
“死心了吧。我就是前段時間太忙,才讓你有機會跑的遠遠的。”
我木然的聽著他的話,憋在心裏的淚水就一滴一滴不受我控製的流下。身子傳來陣陣的陰冷,我顫抖著,下意識的抓了抓林諼的衣角。
他開著車,感到我的動靜,嘲笑著:“這麼快就認清形式了。”
接著一個抱枕被他從車後拿出,“弄髒了你知道後果的。”
我抱著那個抱枕,手腳漸漸有了暖氣,一股難言的疲憊就這樣襲來,沉沉的讓我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林諼的一隻手臂正把我牢牢的固定在他的懷裏。
我睜眼看向他的眉目,不是清醒時的可惡,反而帶著淡淡的柔和。
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發現還在的時候就鬆了口氣。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才睡醒的慵懶。
我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現在可以把我放開了吧。”
林諼睜開了眼睛,看著有些窘迫的我,莫名的笑開,按著我說的把手拿開了。
“小舒,過兩天我們把結婚證辦了,婚禮的話,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就叫他們去辦。”
“不,不要。”
林諼的原本幾分溫和的眸子換上冷色,“不要?”他勾起冰冷的笑,“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句話。”
一股氣憋在我的胸口,我想怒罵,但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哦,知道了,嫌太晚了。”他似笑非笑的望著我,“不如就今天去辦吧。”
我沉默著,近乎於麻木的接受了他的話,良久才說道:“你想報複我,不必這樣。”他盯著我,看不出喜怒哀樂,“我說過了。”他突然拉近我和他的距離,冰冰的吻碰上我的額頭,“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