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群鳥從樹林裏“嘩嘩”飛出,不遠處隱隱傳來一陣紊亂的馬蹄聲。
“真是陰魂不散!”慕容浩臉一沉,罵道。
一會兒,十來名青甲士兵已經騎馬到溪前,排成半月狀,隱隱有將慕容浩圍堵之勢。
“嘿嘿,慕容浩,你逃了這麼久也該歇息歇息了。束手就擒吧,我會給你來個痛快的。”為首甲士猙獰一笑,厲聲道。
“嗬嗬,死在我手下已經有四五波人了。朝廷裏的人都死光了嗎?竟然派你們這麼一堆廢物來送死!”慕容浩微微一笑,目中輕蔑之色一閃而過。
其實他並不是高傲之徒,隻不過是以此來迷惑對手罷了,在大戰之前激怒對手,讓其憤怒過頭就最好不過了,要是無法達到此效果,或多或少都會在心理上占有一定的優勢。
“哼,真不知死活!給我上,不用留手。”為首甲士微微一怒,右手向前一揮,喝道。
麵對慕容浩的的蔑視,甲士首領果然上當,內心竟稍微有些不屑於和手下一同出手,慕容浩的小伎倆顯然是屢試不爽。
數名甲士從馬背上一躍而下,衝向慕容浩,僅留下為首甲士和另外四名甲士。沒有絲毫要動手的意思。
慕容浩站在原地紋絲不動,臉色平淡,無絲毫懼怕之意。但內心卻在暗暗冷笑,這些士兵頭領雖然是有些武藝,但是頭腦卻是顯得稍微簡單了些,若是帶隊之人和眾士兵一擁而上,自己即使是鐵打的身體也要受不了。
甲士手中或持劍,或提刀相繼向慕容浩衝去。九丈、七丈、五丈······兩者之間距離不斷縮短,慕容浩的內心卻是在不斷得計算著出手的時機。
當最前持劍甲士距離慕容浩不到三丈之時,慕容浩終於出手了。
但見他放在背後的右手掌中似乎有寒光閃過,緊接著右臂向前一揮,三名甲士竟然無聲倒下!慕容浩向前一躍,奪過已死甲士手中長劍,與眾人混戰在一起。
若人們仔細一看,三名已死甲士眉心盔甲之下,竟然分別插著一枚銀晃晃的細針,甲士雙目齊睜,至死仍露出無法置信的表情。甲士都帶著頭盔,銀針若是位置稍有偏差便不能將其擊殺,慕容浩的飛針手段,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為首甲士微微一愣,內心大吃了一驚,皺起了眉頭。他發現擊殺麵前之人顯然不像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此人雖然中毒逃命十餘天,卻仍然沒有毒發的前兆,而且此人手段如此犀利,他背後冷汗直冒,借此作用,之前被激怒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下來。此刻,他內心不敢有絲毫大意,雙眼緊緊地盯著麵前青年,想從中找出什麼破綻來。他向來也是一個老狐狸,內心正盤算著如何出手暗算麵前之人呢。
但見慕容浩身法靈巧至極,長劍似蛇,發出森森寒光,在甲士群中來回穿梭。他右手長劍剛刺翻一個持刀甲士;左手又是一抖,一持劍甲士下意識地用劍一擋,居然將一枚銀針擋了出去。然而其身後兩名甲士卻沒有那沒幸運了,一名甲士被銀針劃破喉管,噴血不止;另一名甲士雙手捂著右眼,慘叫不已。
“哼,你們幾個給我上!”為首甲士終於按捺不住了,臉上殺氣浮現,並接過身邊一名弓箭手的弓箭,命令道。
他終於清醒,光是麵前這幾個甲士,還不夠慕容浩塞牙縫。但親身範險卻不是他的一貫作風,總得有人做炮灰,好讓他從暗中取勝。於是他命令在場所有人參戰。自己卻在一旁暗暗觀看,蓄勢待發。
此時又有四名甲士加入戰場,並且在旁邊突施冷箭,領慕容浩壓力大增。隻見他額頭上漸漸冒出汗珠來,動作也變得緩慢起來,身上的傷口不知不覺中撕裂,滲出了血絲。
慕容浩堪堪躲過一甲士的長刀,便不得又與另一甲士對上一掌。
那名甲士一聲慘叫,蹬蹬連退數步,右手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慕容浩卻借此機會往人群外一躍,跳到了小溪旁邊。不料“嗖”的一聲,一箭正中其右胸口。
竟是為首甲士冷箭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