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裏麵待的越久,對阿爾文的迷戀越發深刻,她帶著歉意地看著眼前的阿爾文,這個阿爾文總是會溫柔地看著她,“我聽說前幾****遇到危險了,我真希望那時候我陪在你的身邊,不過你放心,我再也不會讓那群魔物去傷害你了……你會原諒我這次的失誤的,對吧?”
阿爾文點頭,愛戀的目光帶著灼熱的溫度讓多洛莉絲感覺到臉頰的溫度開始升高,她在這裏待了很久,直到一天過去,饑腸轆轆的她並不覺得疲累,隻是肚子餓了,她不舍地告別幻象。
幻境外候著一個精靈,他的尖耳朵從鬥篷裏伸出來,筆直的貼著帽簷,出來的多洛莉絲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她很早就知道墮落者聯盟裏有一個在很久之前被抓來的精靈,被迫成為墮落者之後適應的很快,現在的職位自然是比她高。
但她對這種假惺惺的精靈很不齒,**還不都一樣?現在他甚至比她還要更加墮落。
摩根看著這個被愛情和仇恨蒙蔽了雙眼的女人,也並不在意,在他看來,這也不過是一個可憐蟲。
他走進幻境,原本灰蒙蒙一片的環境立刻光鮮亮麗起來,鳥語花香撲麵而來,華麗的宮殿坐落在不遠處,眼前就是它華美的後花園,紅發藍眼小女孩坐在草地上看書,她的耳朵還沒完全長成,但是尖的很明顯,她一直很專注地看著手裏的書,她的身邊也有一本,表情看上去不像是享受著的,但也不算是痛苦,摩根總是猜不到她在想些什麼,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這邊看著。
“殿下,”女仆從不遠處小跑過來,小女孩抬頭,一雙天藍色的眼睛清澈透亮,“陛下叫您過去。”
“是有Ada的消息了嗎?”小女孩驚喜地跳起來,她的尖耳朵聳動著,彰顯著主人無法掩蓋的好心情。
她拿著書和女仆一起去了,然後場景就在這裏斷開來,摩根不知道這後麵發生了什麼,畢竟當初在草叢裏的他也隻看到了這一部分,也不想在這裏憑想象捏造一部分,於是他想到了一段時間之後的事情。
紅發藍眼的女孩再次出現,隻是這一次她長大了,大約是人類年齡的十歲模樣,她混在一幫精靈裏麵,但摩根一眼就看到了她,這時候的她更加難懂了,眼神冷淡像是一潭平靜的水,火紅色的長發綁起,露出精致的側臉,外麵有人一聲令下,她和精靈們一起抬手拉弓,保持著這個姿勢,其他的精靈陸續堅持不住鬆開了弓,但她還是同一個姿勢,就連眨眼睛的頻率都是不變的,她的一個小時後就像是別人的一分鍾,等到兩個小時了,最後一個精靈也猛地放開了手,而她還是保持這個姿勢,好像感覺不到任何的疲累一般、雕塑一般,一直站著。
“已經夠了,”他忍不住提醒她,就像那時候一樣,“你已經是第一了。”
“……不,遠遠不夠,”她閉上眼睛,睜開,眼神不變,“我還不夠優秀。”
直到日落時分,女孩緩緩鬆開手,看起來沒有任何的不適感,周圍的精靈開始為她喝彩、歡呼,但是摩根看著她垂在身側的手,她平時不會這樣僵硬,甚至連弓都還沒收起來,她的手一定是暫時無法彎曲了,但她沒有任何抱怨,隻是微垂著頭,聽著周圍人歡欣雀躍的聲音。
周圍的景色又變了,這回女孩長成了少女,她的身體有著未發育完全的青澀,而她的麵容卻成熟內斂,五官愈發精致,她站在精靈領地邊緣的高崖處俯瞰底下湛藍色的海水,天空映入她的雙眼,仍舊是一片平靜。
摩根走上前,少女轉過身來,靠近她微微彎下腰和她的眼神齊平,“很高興認識你,我叫摩根,我們可以做好朋友嗎?”
少女的眼神看不出任何情緒,但她轉頭繞開了他,“離我遠點。”
記憶之中冰冷的人就這樣再次呈現在他的眼前,就連那無情的拒絕也是,可是無論是當時還是現在,摩根都覺得少女並不像外表那樣的不好接近,或許是年少時的無知到現在還沒丟掉,但他仍是將她刻印在了腦海的深處,等到多年後的現在,回憶裏還是她微微泛舊的容顏。
“艾德……”摩根站在記憶之中的高崖,看著少女離去的身影還有那片早已消失額美麗景色,緩緩開口,“艾德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