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身子不敢亂動一下,生怕自己的一時大意,會驚動身旁那個嗜殺的小男孩,我感覺到他離我越來越近了,他的聲音就在我的耳旁,是那麼的清楚,那清楚的聲音似乎預示了,我隻要一伸手就能碰到他,而他一伸手也能即可觸及到我,我猜想,他是不是亦如我一樣,也能清楚地感知到對方的存在。
還未來得及深想,隻覺得有一隻手拎起了我的衣衫,我剛想喊出聲來,卻被對方連帶捂住了嘴巴,我感覺到那股溫潤的氣息,那股特有的芳香,和方才那股嗜殺的陰冷是完全不一樣的,是以,我靜靜地不在說話,任由那隻手拎著我,往一個未知的方向走。
“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哪裏?是男人,就和本王一決雌雄!鬼魅神叟,我奉勸你們夫妻二人切莫多管閑事,若是本王歸位了,或將饒你們兩人兩條賤命!”那小孩兒的聲音越發顯得冰冷,越發是那麼的狂妄,我不知道他為何,要怪鬼魅神叟,更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可他為何這般的霸道,占據了我的身體,卻還想殺死我。
周圍當然沒有人會回應他,畢竟我現在還隻是個五六歲的小孩子罷了,算不得是什麼真正的男人,是以,一時間,隻有那小男孩一人在叫囂,至於他口中所喊的“鬼魅神叟”,此時我也是不知其所蹤的。
我也不禁有些疑惑,明明我是和神叟一起的,明明是神叟拿著浮塵對我一擊的,可為何?為何我現在會一個人出現在這個莫名的地方,又會遇到個莫名的他呢?
“哈哈,我要殺了你!”就在我想問題的時候,我一時間跑神,沒有屏住自己的呼吸,當我意識到的時候,一切為時已晚,我的脖子已經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扼住了喉嚨,我想呼喊已是不能,方才那個拎住我衣袖的那隻手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危機,慌忙就伸了過來,我感覺得到那兩隻手就在我的脖子前交織在了一起,我慌忙動用了自己全身的力量,在兩隻手的爭鬥中,暫時的逃出了那黑霧一般的噩夢,可是放眼一看,周圍都是一片的漆黑,我看不到任何的人。
我想逃卻不知道那逃的方向,我隻能憑著感覺,知道那讓我渾身覺得有一陣惡寒的魔鬼就在我的左手邊,我突然有了一種和他拚了的打算,就想上前直接給他一刀,可是摸索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一點的兵器,我很鬱悶,就在這時,我突然摸到了脖子上的一個吊墜,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就是那個今生生育了我,卻還沒來得養育我的大祭司,我突然一時間,是那麼的想念她,是以,我狠狠地抓住了那個吊墜,從觸覺,我知道那吊墜是一枚菱形的花瓣,至於是什麼花,我倒還真的沒有細看過,就在此時,那隻陰冷的手又要伸到我的脖子上了,我慌忙間,手指竟被那吊墜劃破了,我隻覺得黏糊糊的血落在了吊墜上,那吊墜等時間發出了光芒,我順勢就拿了吊墜在那手的方向一推,那吊墜的一角竟然就斜斜地插進了那冰冷的軀體裏,我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啊”聲。
伴隨著那撕心裂肺的聲音,我看到周圍黑霧一般的陰霾消失了,但是那個小男孩身上蕭殺的寒氣似乎更重了,我抬頭依舊看不清楚他的臉,那是一抹黑,除了一雙眼睛外,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我要徹底的毀了你,毀了你!”我聽到他的聲音中滿滿的都是憤怒,都是仇恨,我心中不免也覺得有些忐忑,我看到周圍立刻飄起了雪,但又不是雪,那雪竟然是黑色的,落在身上竟然即可就能結成黑色的冰淩,我突然覺得有些後怕,我知道一旦,我的身上布滿了這些黑色的雪,那麼久意味著,我會在不久以後被結成冰人,是以,我慌忙間躺在地上,一隻手撐地,豎起了身子,最終將頭靠在地麵上,雙腳登天,這是山洞中的羽化大法,雖然我的法力還並不高強,但是,而今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我的身子一旦豎起來,那吊墜就掉落在了地麵上,那帶血的吊墜靠近地麵的一刹那,竟然發出了耀眼的光芒,那光芒處即可聚齊了一陣旋風,我看到那旋風越來越大,竟然整整的將我包括了進去。那黑色的雪竟然在難以沾到我的身上分毫,我有些錯愕,但是身上在不久後,竟然在旋風中調整成了站立的姿態。
“哼,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脫死亡的命運麼?不可能!”那陰冷的聲音越發顯得狂躁,那雪卻是不下了,我不免心中有些慶幸,自己終究還是躲過一劫了,卻不料,還未來得及放鬆,我便看到兩隻黑色的小手在空中畫起了一個奇怪的符咒,我還沒看清那符咒的形狀,便看到迎麵升起了一堵黑色的琉璃牆,我趕忙後退,卻又是一堵黑色的琉璃牆,當我意識到不好的時候,母親留給我的黑色吊墜似乎也有了感應能力,與我有了心有靈犀,他當即就要帶著我跳出那屏障的包圍,但是那一雙亮晶晶的有些可怕的惡魔似乎早就猜透了我們的心思,當下裏,就使出了一擊黑色的掌風,我就又被掃回了那黑色的屏障之中,那屏障終究還是四麵齊整了,我就這樣被圈住了,我急忙撤去了旋風,拿起母親的吊墜,對著那屏障刺去,但卻發現,一切不過是徒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