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叟,我……”我將頭偏向神叟,望著他,剛一開口,便被他使出的眼色所製止,我知道他怕我一旦說出口來,會造成眾人的恐慌,是以,我聽聞那神叟爽朗的一笑,對著疑惑的眾人,道:“哎,這小崽子竟然偷偷的將老夫的腹語學去了,看來是個可造之材啊!”
聽聞鬼魅神叟的話,眾人反倒都鬆了一口氣,大家望著我笑開了,隻有那鬼魅神叟、許嬤嬤還有朝天椒眼中的憂慮更深了。
吃完飯,許嬤嬤對著眾人,道:“因小少爺要隨著鬼魅神叟到一個神秘的地方修行,是以,這鬼魅冥居的一切事務暫由老身負責,眾人可聽好了!”
原本這鬼魅冥居也全然都是當初我們帶來的人,是以,大家並不曾有什麼異議!是以,當我們吃過飯的時候,大家便開始給我們三人準備起了要用的東西,臨行前,那鬼魅神叟將一卷卷書交給了許嬤嬤,道:“哎,還是教大家習練上麵的武功吧,他日或將有用!”
我們幾人和許嬤嬤、眉莊、紅兒一行人依依不舍的分別了,但天色暗淡下來,月亮升上來的時候,那鬼魅神叟還是紋絲不動地坐在洞口處,不說一句話,那朝天椒此時已換做了一聲白色的衣服,是那種薄紗式樣的白色外罩,裏麵穿著一件上等的抹胸宮裝,她的頭上帶著一個奇特的頭冠,那是我不曾見過的,是骷髏頭得那種形狀,看上去很怪異,那朝天椒的臉上畫的也是左右兩個骷髏頭,左麵的骷髏頭鼻梁處是黑色的,右麵骷髏頭的鼻梁處是白色的,我被這奇異的打扮震懾了,死死地盯住那朝天椒,倒是忘記了看那鬼魅神叟,待等到想起鬼魅神叟的時候,卻發現那鬼魅神叟已然是不見了。
“朝……”我剛想喊她一聲朝天椒,卻是發現那樣太過沒有禮貌,是以,我欠欠身,跪在地上拜了拜,道:“師祖婆,神叟呢?”
我的師祖婆似乎未曾料到,我竟然用如此恭敬的姿態來麵對她,也是一愣,不過畢竟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人,是以,我的師祖婆馬上把我扶起身,拉著我的小手,道:“你師祖啊,他換衣服去了,我們要去的是個神秘的地方,因而必須穿上朝服的!”
“什麼,朝服?”我怔怔地望著我的師祖婆,望著她一身奇異的打扮,心裏暗自忖度,道:“莫不是眼前這奇形怪狀的打扮就是朝服麼?若是的話,豈不是太過奇怪了啊?”
果真不多時,我的師祖鬼魅神叟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穿的一身黑色的蟒袍,那袍子奇大無比,他瘦小的身子穿上那大袍子,就像一個跳梁的小醜似的,他原本有時淩亂的頭發,現在依然整整齊齊地束了起來,隻用一個骷髏頭的發簪別住,他正額頭處也畫著一隻骷髏頭,那骷髏頭和師祖婆的不一樣,整個外部輪廓是金光色的,那骷髏頭竟然有眼睛,還有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珠,我初看時,以為那是一雙真的眼睛,暗自下了一跳,待走上前的時候,方才發現那不過是畫上去的一個玩意兒。
“師祖,為什麼要穿這麼奇怪的衣服呢?”我望著眼前的師祖和師祖婆,有些疑惑,我也曾在三界,追隨了我的師祖那麼多年,見過了仙界、神界、幽冥鬼界以及凡間百態,但是這樣的場麵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真是孤陋寡聞,你不知道這是鬼魅一族,各族的族長拜見鬼魅王的朝服麼?算來離鬼魅王出關的時間,不過也隻有七日了吧!”沒等到鬼魅神叟說話,我隻覺得我的腦子一陣眩暈,便迷迷糊糊中覺得身體裏的那個聲音又在操縱我的神經了,他說話的聲音聽來不過是和我現在年齡差不多的一個小孩兒,但是那故作成熟的姿態,卻好似他見過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一般。
“日月輝光,天地倫常,眾生歸位,心神凝聚!”我在迷迷糊糊中,隻看到那鬼魅神叟舞動起了手中的浮沉,對著我的脊梁處狠狠的一擊,頓時,我變昏迷了過去。
待我悠悠醒來的時候,已然是白天,那一日的陽光及其的好,照在我的身上,暖暖的,我的周圍是各式各樣的奇珍異草,還有數不盡的蝴蝶在翩翩起舞,我就那樣躺在花的中央,周圍空無一人,我的師祖,師祖婆此時竟然不知哪裏去了?
我爬起身,站在那百花叢中,向著遠方望去,心中疑惑萬千,此時本該是冬去春來,按理說著百花是不該此時開放的,卻為何這裏的花開的如此的美麗,如此的嬌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