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個人,五把刀。

他們擊刀的速度很快,快得連刀鋒也沒有,殺氣在萬分之一秒內凝結。拔刀之際五個人已在呂楓麵前,將他團圍而住。

“流影電光閃?”

呂楓詫異這種罕見的武功他能親眼所見。

但是,有個人的身法更快,在他們團圍呂楓時,已經出手,而且命中。

一起一落,渾然天成,完美無暇。

飛刀?又是飛刀!

無個人的左肩上都仿佛天成的紮上了一枚飛刀。

“六位大俠,不知你們與他們有何怨恨,你們要如此大開殺戒?”那個出刀的人道。

“你是誰?還請一示閣下的‘廬山真麵目’。”

“嗬嗬嗬,哈哈!”

“好狂妄的笑聲。”

呂楓他們紛紛抬頭。

之間二樓上瀕欄而坐的一個單人小桌上坐著一個人,全身黑衣,穿著鬥篷,鬥沿遮住了大半張臉。

“五個人打一個,不是好漢。”

音罷,他雙手拍案,一股內力擊出,從筷筒中飛出五根筷子,齊刷刷的飛向五人。

一樣是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法。

單刀一橫,筷落——無聲,血濺——刀落、人亡。這一連串的動作隻是一眨眼的時間。比剛才所謂的“流影電光閃”更快。

“多謝高人相助!”呂楓抱拳言謝。

“不必了,我知道你的功夫,就算我不出手,你也一樣不會輸給他們的。”

“還望大俠肯示尊顏。”

“哼”他哼了一聲。

“難道我們有誤會?”

“誤會倒是沒有,就看今後你我之間的緣分了,我幫你是因為我看不慣以多欺少,今後你我是敵是友,乾坤難卜,來日方長吧!”言語至此,輕啟一笑,微露嘴唇,“對了,我還得糾正一下,那無個人使的不是什麼‘流影電光閃’,真正的‘流影電光閃’,你們已經見識過了。”

這話語中有一種蓬勃衝動在流淌,但被壓製在心底——好熟悉。

說完,他便起身,獨自結賬,從呂楓身邊掠過,這時兩雙充滿殺氣和銳氣的眼睛一碰,轉瞬間已經離開了。

“這個人好怪!”高覺喃喃自語。

“這幾個人為什麼要殺我們?”歐陽飛燕問。

“我還要問你呢,我們都沒有看出來這客棧有異樣,你怎麼一進門就知道呢?”

歐陽飛燕當然知道自己乃是“誤問”,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本來打鬥中忘了這件事,呂楓這一問,她倒是想起來了,說明了原委,大家聽罷,笑而不言,彼此心照不宣。

“我發現了一個大陰謀!”

“哦,這會與‘天池大戰’有關嗎?”

“當然,你們大概不會忘了那個蔡淵了吧!”

“怎麼了?”

“蔡淵的目的不是一統武林嗎?而且我們已經分析出他背後的野心,上官文章是想借此機會,不動刀兵而盡剿武林,可眼下他的障礙並不明朗,放眼天下,無不知他當權,隻是為不動刀兵,實難相像。”

“我奉師命行走江湖,為的是替天行道,想必一是想要磨礪我,二是怕我知道起因,壞了大事。”

“接著說!”歐陽飛燕扒在桌子上,一手托著頭,靜靜聽著。

“蔡淵是上官文章的人,密謀策劃著除掉師傅和宇文大人,所以才有前些日子的宇文府慘案。而他之前假借錦衣衛之口,揚言師傅所指,意圖是想讓我和師傅倒戈相向,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而他背後最大的陰謀也將要浮出水麵了。”

“真卑鄙!”高覺憤憤道。

“住口!”高覺的話音未落,一個人的聲音傳來。

“誰?”

一個身影閃過,寒光乍現,刀光與劍影一碰。

“鐺”劍尖落地,而刀依然如故。

“好刀!”呂楓在用劍一挺的同時吃驚,驚魂未定,嘴邊卻情不自禁的出口。

劍斷了,呂楓的心也似乎碎了,望著躺在地上的劍身,手中的半截殘劍上還留有“飛雪”二字,而“劍”字卻陰陽相隔了。

“哼!”那人無語,隻見那人錦衣華帽,手中擎著一柄金光閃閃的大刀,“敢問閣下高姓大名?”一向老謀深算的呂匡在關鍵時刻依然能比較深穩。

“不敢,免貴,在下南天會五聖之一刀聖聶天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