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聖?”在場的人無不震驚。
呂楓的怒火已經點燃,半截殘劍在他內力逼使下,不禁抖動起來,龍嘯聲驟然響起。
“好!我也好久沒動真格了。‘飛雪’劍看起來也不過如此。”說罷,寶刀一舉,一招“魑魅三刀”攻出,勢如破竹,呂楓的斷劍本就已經沒有攻擊之力,所以他僅能憑內力相抗。不過他的內力之強,聶天雄的刀法也很難架,而且他將內功灌輸到劍上,以精深無瑕的劍氣相搏。
聶天雄第一次見到這種武功,不禁感歎:“果然厲害!”說完,一招“驚天魍魎”攻出,直破呂楓的劍網。可是,呂楓的劍已斷,他的劍網隻是內功所成的包圍,但正是如此,聶天雄一刀擊至無法攻入,反被內力一震,連續退出數步,站立不穩而坐倒在地。
大刀“鏘”的一聲落在丈許之外,聶天雄隻能氣呼呼的幹瞪眼,嘴角滲血大氣直喘。
這時在座的江湖人士無不拔出武器,呂楓殺性正起,便欲上前迎敵,剛剛出手,遠處忽然傳來洪亮之聲,“住手!”
眾人朝呂楓背後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名年紀輕輕的劍客,以極佳的輕功身法疾步飛奔而來,這個人錦衣玉袍,披貂戴玉,身材高峻,麵色紅潤,但盡管如此,衣服依舊穿戴不整,總有扣子不扣,衣襟內外不齊,頷下隱有胡須。
眾人看見此人,恭敬地朝他單腳蹲跪於地麵,齊聲道:“屬下參見盟主!”
“盟主!?”
呂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這個人正是“酒劍仙”李宗道,而他怎麼會是“南天會”的盟主呢?
李宗道喊道:“請起!”南天會一幹會眾紛紛起身。
他走近聶天雄的身邊,怒聲道:“李某不是交待過,無論是我會中何人,皆不可對呂楓兄弟失禮。還不快快將兵刃收起來!”
聶天雄恭敬地欠身,曰:“是!”於是,收起了刀,退到後麵。
李宗道向呂楓作了一禮,道:“呂兄多日不見,不想今日冒犯,望兄台不要放在心上。”
呂楓心中非常亂,自己也弄不清這是怎麼回事,按理來說,他對李宗道有過交情,合力製服白鹿惡魔,那時的他和現在的他,有了一種截然不同又十分相似並又不可言喻的變化。按往日的交情和了解,李宗道性情豪爽,嗜酒無羈,閑居神遊,當是個江湖豪俠。
如今他怎會莫名其妙的成為南天會的盟主?
呂楓思想了一會,李宗道又問了一聲,
“呂兄,你怎麼了?”
呂楓乍醒,輕描淡寫的回答道:“李兄,有禮!”
然後又別過頭去,隻是呂楓覺得自己話意未盡,但又不好直接相問,因為他這般直截了當的問他,一定會有所猜忌,而且呂楓似乎已經看出李宗道是敵非友。
即使,僅憑直覺。
“呂兄今日之事,其實純屬誤會,我會兄弟已經包了這家客棧,你們一進來,幾個心浮氣躁,狂妄無知的家夥,會殘暴些,冒犯了大家,——嘻,請不要見怪!”
“噢!對了,那剛才出手殺了幾位會眾的人又是誰?他不會是你們的人吧?”
“不是!”原本一旁的聶天雄道,“他在我們來之前就來了,我們本想去轟他走,誰知這個人殺氣忒重,我們也不想太大動幹戈,所以沒去搭理他。可是誰料他竟幫著動起手來,還一連殺了六位兄弟,盟主,你說——”
“好了,你住口!”李宗道瞪了他一眼,他就乖乖的縮回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