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楓顧自己高興,不覺日落西山,男女不願再談此事,忙著躲入地道。呂楓也是興致而歸,一路上像是受寵若驚。
歐陽飛燕心中雖有些喜色,但是呂楓卻隻顧自己的性情,讓她冷漠,又感委屈,卻不願表露。
高覺初逢師姐,心中非常歡喜,平時他倆就是青梅竹馬,分別多日,心中十分牽掛,看到回途中歐陽飛燕怏怏不樂,心中十分氣惱,暗想:“呂楓定是個負心之人,知恩不報,日後師姐定受他拋棄,由他欺負,今日便要討個說法,為師姐出口惡氣。”
可是他哪裏想得到歐陽飛燕心中的情愫呢?
刀刃一到呂楓發邊,劃過無聲,呂匡和歐陽飛燕一齊驚呆。
“高兄,你這是做什麼?”
“呸,你還裝什麼酸!”說完,“群魔亂舞”擊出,犀利的刀法,是認準了要人性命。
呂楓根本始料未及,“飛燕,快叫他住手!”呂楓不肯出手,隻好把目光投向歐陽飛燕。
“師姐,別聽他的。今個兒我就替你收拾收拾他這隻道貌岸然的衣冠**。”話音未落,一招“血魔揚沙”在半空劈出,伴著六道精剛真氣和刀勁,直擊呂楓胸口。呂楓見始不妙,匆忙出手,哪裏可以招架?他的胸口被著一擊,竟被震出血來。
歐陽飛燕驚得捂住嘴巴,趕忙去攙扶,怒喝:“高覺你做什麼?”
高覺見狀也罷,隻得停手,心中憋足火氣。
“呂楓……楓……你沒事吧?”她吐詞斷續,帶有悔意,滿懷歉意。
呂楓尚未昏迷,隻是苦笑,道:“你這個師弟的確是怪異,十足的‘青發魔’,剽悍異常,源何無故向我來襲?”
“你還裝,我見師姐歸途之中抑鬱無喜,而你卻顧自玩笑,全然不曾將師姐記掛心尖,想我師姐弟離分多日,定是受盡你的欺淩,今天你若說得出理由那也罷了,倘若不能,你就趕忙給她磕上一百個響頭!”
說完,大踏步上前,握住歐陽飛燕的雙手,說:“今天呂前輩也在此,正好做個媒證,我呂楓今天就向飛燕求婚。”
“當真?”呂匡問道。
“豈容半句假話。”
“好。”
這種在她心中發酵過無數次的憧憬,多少次夢啼妝淚,脂紅闌幹,每每夜裏相思的情愫的絲縷,仿佛可以編織起一件絕倫的織錦羽衣,那種言無不盡的纏綿悱惻讓她綻開一個女子的癡戀情節,愛的追求讓她即使幾近波折去永遠不渝初衷,此時她的心是流淚的、歌唱的。
“我……,有話想對你講。”歐陽飛燕把嘴湊到呂楓的耳邊上,輕輕嘀咕了一句,然後拉著呂楓到了一個牆角。
“幹什麼?這麼神秘。”
“你說吧,你也聽到了,你既然決定了,你又得怎麼做?”
“好好待你,決不負你。”
“這是你說的,海誓山盟我不要,海枯石爛我也不信,但是你聽好了,你是我的,你已經同意了,那我問你現在我是你什麼人,我該管你叫什麼?倌人?還是其他?
“不難,不難,叫我相公吧。”呂楓道,“來來,叫一聲,我聽聽。”
“討厭,我還沒說要嫁給你呢。”歐陽飛燕話語間暗含打探的味道,她在等著呂楓的回答。
“為什麼?哦,我差點給忘了,你說過要明媒正娶的,對吧?行,我一定照辦。”
“我明天就帶你回家。”
“回家?去你家?”
“當然。”
“那萬一——你父母不同意怎麼辦?”
“這個你不必擔心,他們並非太世俗的人,像你這樣的貌美如花的紅粉女郎,天下間還沒有人會不要這樣的兒媳婦,更何況你還是和我共曆生死的救命恩人,他們可憐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