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何故?”他停了一停,“見自己的兄弟被殺,卻如何在此紋絲未動?”

高覺不答,轉頭向歐陽飛燕。哪知她正憨憨的看得出神,不禁笑師姐癡心。倒是這一笑,讓她回過神來,呂楓聞笑抬頭一看,兩人雙目一對,羞愧難當,暗自埋怨高覺。呂楓也是忙調話題,解脫氣氛,頓時,有了少許的+激情小說安靜。

這時,歐陽飛燕突然覺得胸口為物所堵,氣壓瀕胸,臉色蒼然,高覺正要過問,也頓失驚色,握在手中的酒杯突然滑落。“砰”的一聲,碎裂於地。呂楓鎮定依舊,以為正是奸計,哪知,出人意料,不知何處,冒出一彪軍士。呂楓乍驚。

皺眉、逼視,左手已握住了劍柄。

“嗬,嗬,嗬,嗬。呂楓,呂少俠。”一個聲音從樓上傳來。

呂楓弗曉,怒氣正湧,聞聲仰頭,見二樓欄杆上正立著一個錦衣衛樣束的官差。“這就叫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呂楓你要知命而行。”

呂楓斜目,喝道:“你是何人?”

“我便是大內高手帶刀侍衛總管——蔡淵,家師‘武聖’孫青龍。”蔡淵說話有條不紊,精神抖擻。

呂楓抱之一笑,“無恥小人,我師傅怎會有你這樣的徒弟!手段如此卑劣。”

言畢,呂楓正欲廝殺,騰空而起,桌板頓時分裂。

恰時分,軍士中閃出三個人來,皆為老者,見一個矮個老者,麵若朱砂,一個酒糟鼻子,火也般紅,笑眯眯的頗為和善可親;一個竹竿般的身材,臉色鐵青,蒼然間隱隱泛出點綠氣,似乎終年不見天日一般。這三個人身形容貌,無一不是截然相反,第三個老者相貌平淡無奇,隻是臉色蠟黃,略帶病態。

呂楓識得尊卑,欠身作揖,“三位老先生,所來何事?莫非是蔡淵所派高人,特來降伏某的吧?”

“我們本無意殺你,隻是你不知臉齒,羞惡不分,與這妖女,鉤染**,敗壞師門,有辱門庭,今日誅豎,休有狡辯。”

呂楓知是蔡淵黨徒,多說無益,徒費唇舌,他們此言,百口莫辯。自己不禁開始後悔當時緣何不一劍殺了他們,也休的弄出這些事端。不過,呂楓到底心細之人,既是對方有備而來,其後必有陰謀。加之其盜為家師之名,其謀必然重大。呂楓欲曉真相,“動手吧。”

“豎子受死!看我‘天山三老’厲害。”青臉老者臉色一變,手掌一揚,猝不及防之下,呂楓竟無隙拔劍,青臉老者的右手正將剛要出鞘的劍壓在鞘中,左手一招“般若連環掌”打出,這一下出手之快,實是難以形容。呂楓但覺涼風輕颯,人影閃動,長劍便在不經意間被他搶了過去。

青臉老者左手中指和食指夾著長劍的劍梢,冷冰冰的道:“你這寶劍,我會留著,你死後,也好對你師傅有個交代,權且僅當作個紀念!”他講話迅速,譏諷砭骨,手中動作,不曾停錯,須發輕揚,老態龍鍾。

身形晃影,流履飛步,撚花踢踏,立波無紋。輕功造詣,爐火純青。呂楓素知“天武”之中附錄無上輕功,然見其身法,翩翩欲飛,衣帶風飄,有仙人之範,自忖遠遠不及。三老攻勢狂急,險招密如驟雨,紛亂繁似沙塵,竟然防守皆無,倒退一步之後,一齊大喝,各自出拳,分別打向“發矽”、“磷發”、“疚鬱”三穴。

呂楓料知此招凶險,但已察覺其中破綻——對方防守漏空。

呂楓強攻。

朝著個子稍矮的紅臉老者,突圍而攻,猛攻麵部,接連數招,兀自逼的對方不能出手,陡然一聲低嗥,拳法忽變,出招遲緩,拳力凝重。紅臉老者見招奇異,轉攻為守,正著其道。紅臉老者內力一收,青黃二老便無力齊攻呂楓的側翼和身後。呂楓拈花撈月,從青臉老者手中抽回長劍。二老見攻防已有漏洞,欲做回挽,一齊發力,內勁橫溢,浩氣四塞,直擊呂楓。呂楓雙足一蹬,飛旋而起,衣袍隨舞,腳下桌子應聲震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