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張子房說道。
“這不是錢家的小姐嗎?”從青樓裏走過來幾個壯漢,為首的是一個臉色黝黑的男子,他看著宮紫窈說:“怎麼今天才到殷城啊!為何你來了不先回家看看呢?”
宮紫窈看著男子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哈!”為首的男子一樂,指著她對身後的幾個壯漢說:“看到沒,這就是大爺花了二兩銀子買的女人,等會兒給大爺拖進樓後,大爺我要樂一樂先!”
壯漢們答應著,上前準備拖拉宮紫窈,張子房在一旁攔住說:“什麼銀兩,光天化日下,你們還要強搶民女嗎?”
為首男子分開壯漢看著張子房說:“我當是誰在這裏鼓噪,原來是市集的張相公呀!莫不是張相公也看好了她嗎?”
“她本是我的賤內,有什麼看好沒看好的!”張子房硬著頭皮說。
“吽?不對吧!她可是我花錢買的女人,怎麼能是張相公的賤內呢?”為首男子說:“怕不是你看花眼了吧!”
“你是誰?為什麼說我是你買的女人呢?”宮紫窈看著為首的男子說。
“原來你不知道嗎?你們錢家村的地保將你們娘倆兒賣給我們青樓做使喚,我這裏還有你的賣身契!”為首男子說:“某叫牛元,人稱坐地虎。”
“怎麼可能呀?”宮紫窈不甘心的說。
牛元從懷裏掏出一張印著手壓滿是字跡的信件,在宮紫窈的麵前揮了揮,張子房伸手搶了過去仔細的看了起來。
“看吧!牛某可沒訛人呀!”牛元說。
張子房掏出一錠銀子遞給牛元說:“你是二兩銀子買的人,這是十兩銀子,我買走了可不可以呢?”說著他將信件撕成粉碎。
“你狠!”牛元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壯漢說:“我們回去吧!今天晚上咱們看樣子要獨守空房了。”
牛元帶著那幾個壯漢走了,宮紫窈拉住張子房的衣襟輕聲說:“謝謝了。”
“原來你真的是我的爹爹呀!”曬月對張子房說。
張子房將曬月抱起來,對宮紫窈說:“娘子,我們回家吧!”
宮紫窈住在張子房在市集的家裏,對外麵的街坊四鄰,她就是張子房的賤內,也就是張宮氏。其實她的心裏明白,他倆人雖然有著一點點的情愫,但是相互之間卻總有一些說不好的隔膜。
每天二人的分工都很清晰,張子房的文采很好,經常會在家裏寫字、畫畫,然後在大街上支上攤位販賣,偶爾也會專門去一些比較有錢的富戶家,寫個對聯或者畫個小畫兒。而宮紫窈留在家裏,學著當一名家庭的主婦,一方麵管理著家裏的日常生活,另一方麵也要照顧好自己的女兒曬月。
對於曬月的來曆,張子房總是微笑著不肯說出來,宮紫窈也實在沒有辦法。有時候她真的覺得曬月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娃,而她則是一個有男人的主婦。這樣的日子過起來雖然有些艱辛,卻也是苦中帶樂,令她的內心裏多了一種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