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隊長和阿散井副隊長的事情已經由從人人皆知的議論之後,轉而平靜淡忘的時期,隻有個別的五番隊隊員才會閑談幾句。
六番隊隊長室內很安靜,紅毛野良犬看著自家隊長在寬大的桌子上研墨,整理毛筆,心煩意亂之意自小野狗的身上顯現了出來,他不停的在沙發上站起,走幾步後,又坐下。
白哉終於被他弄煩了,他開口,冷淡地問:“戀次,你尿急嗎?”
“隊長!!”戀次的臉一紅,有些不悅,冰山男說出這種話,真是讓人吃不消。
“如果這麼在意,可以去找她說清楚。”
“我怎麼和她解釋啊!”
“解釋?你的決定是和她在一起……”
“恩恩,我喜歡她啊……”戀次越說越麼底氣的樣子,白哉看了他一眼,問了一個讓戀次從沙發上栽下來的問題。
白哉問:“你會和她結婚嗎?”
冰上會關心副隊這種事情?!這著實讓戀次吃驚不小,戀次狼狽的從沙發上爬了下來,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說:“當然會啦,很久以前便決定了啊,可是……”
“還怕她拒絕?露琪亞也好,暗夜隊長也好,戀次,如果你總是以這種柏拉圖式的樣子去追求,什麼也得不到的。”
聽著白哉那清冷的聲音,戀次開始覺得自己隊長也變的人性化了呢!(ps:幸好沒說出來,不然的話,什麼叫‘變得人性化’,人家朽木隊長雖然說是冰上一個,但是,啊,是吧,人家很有人性的啊!)
一向守規則、規定的朽木隊長現在是在鼓勵戀次?大概是吧。
“那個……隊長,我會想辦法去和她說的。”
“要去找她嗎?”白哉停下手中的筆,抬頭問道。戀次走到他麵前,給他研了一下墨,然後點了一下頭。
“戀次,這種事總該男人主動的。”白哉那看似清冷的語氣中似乎有著很深切的思念,那是對緋真的思念嗎?當初他也是如此的不顧一切,拋開規則,一定要和緋真在一起,朽木隊長,至今你還是無怨無悔,至今你還是如此堅持,你對緋真的愛,我們大家都知道,所以,我……我也一定不能讓自己後悔。
戀次快步走出六番隊隊舍,去了五番隊。
此時此刻,風雪靜正一動不動的坐在辦公椅上,看著那份來自流魂街的報告,裏麵全是所有區的魂魄們對現居的感受。
風雪靜就這樣坐著,但是,在這好似很認真的工作之下,,她的目光卻是茫然的,卻是空洞的。就像倒轉回放得膠片一樣,一次又一次的回放著那天發生的事。
風雪靜終於在這死寂中歎了口氣,然後她緩緩的伸出兩隻手,放在桌上,然後終於埋在臂彎裏。
“阿……散……井……戀……次……”她輕叫著那個紅發死神的名字,從輕歎到啜泣再到心如刀絞的泣不成聲,她開始越發討厭自己了……
討厭現在自己的樣子,像個哭泣鬼一樣,這樣的自己……風雪靜越發發現現在自己什麼也阻止不了。
最終,她還是在這死寂一般的,悲傷迷茫的房間裏停止了一切思考,她想就這樣在極度辛勞中迷失一下,空白一下。什麼大都不需要去想,明明有傷痕也不會去在乎,明明什麼都發生了,也不去想後來。
“去占有吧,暗夜。”
“你在打算什麼?”聲音裏透著冰冷。
“打算?全部都是為你想呢!”
“虛無,別想用你的欲望來駕馭我。”風雪靜惡狠狠的回話,語氣中還有這徹骨的寒冷。
“哈哈哈……”耳邊虛無的聲音漸漸變大,有些不服氣的反駁著:“我當然不會用欲來駕馭你,隻是覺得,你真是個笨的徹頭徹尾的丫頭。”
“你到底想說什麼?!”風雪靜已經是很不悅了,她的兩道秀眉皺到了一起。
“沒什麼呢!隻是你如果不先行一步的話,”她說:“恐怕那個朽木大小姐……”
“夠了!”風雪靜厲聲打斷虛無的話,她說:“朽木小姐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朽木小姐’?我可不記得我親愛的主人和那位大小姐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連稱呼也變了呢……”虛無的語氣中怎麼聽怎麼覺得有一種挖苦的成分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