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輕蔑的道：“那不還是老頭。”
夏惲苦笑搖頭，顯然不想和他繼續這個問題。
男子一揮手，給這個問題下了結論，“你們老頭都是一個樣，顧及這顧及那，縮手縮腳的，最後什麼都做不成。”
空氣又一次在他的身後扭曲，不同的是這一次扭曲的程度極其可怕，隻看見空氣不停的扭曲旋轉，不停的扭曲旋轉，最後終於停住。
屋子裏安靜到了極點，隨後聽見了“咯吱”的一聲，像是鏡麵崩碎的聲音。
空氣竟然在他的身後破碎了！
與其說是空氣，不如說是空間在他的身後破碎，肉眼可見的一片片碎裂，像是老牆壁上片片剝落的歲月。
一個黑色的通道出現在他的身後。
麵具男子急促地喘息，顯然這次施法對他的消耗極大。
“去吧老頭，道路我已經開辟了，大概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你可要快點。”
“多謝。”夏惲衝他拱手，然後躬身進入了通道。
夏惲在此踏出通道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另一個房間裏。
段珪負手而立，正在欣賞牆上的畫。
夏惲回來的路上刻意放慢了速度，所以他回到府上沒多久段珪就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最後把你留下來說了什麼？”
“我保證趙忠的安全，張讓保證你的安全。”
“嗯？”
“就是說，張讓暫時不動你。”
“為什麼？僅僅憑一個趙忠？如果他現在把我清除掉，你又是久不問世事，新派沒了可以推出去的前台，教內還有誰可以阻撓他，如此一來他不是正好可以整合力量對付蹇碩或者何進？”
“首先，‘僅僅’一個趙忠？你道趙忠是誰？趙忠可是張讓的三弟！單憑這一點，張讓眼裏趙忠就比你重要百倍！”
“三弟？！”
“具體的我調查不到，隻能確認趙忠和張讓曾經是結義兄弟，應該還有一個人是老二，但他後來死了。死因不明，但是這麼些年張讓一直沒有承認趙忠和他的兄弟關係就可以看出來張讓對他的保護。”
“嗯？”
“在還沒有強大到任何人都不能打敗你的時候，你摯愛的一切都有可能被人故意摧毀，所以張讓不認趙忠這個結義兄弟。當初高望說過，人有羈絆就是有了弱點，這一次我賭趙忠是他的弱點，我成功了。”
段珪眯起眼睛盯著夏惲，“還有，我想問問你是經書讀的太多了還是星算算傻了？”
夏惲愕然，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段珪出言嘲諷自己。
“我和張讓之間根本不是妥協，隻是一份停戰協議。清江村之行的時間內，他保證你的安全，但這個時候他也會在朝廷內布局，盡量引出來新派的力量再消滅他們，新派若是沒了你反而會隱蔽起來，這樣一來張讓如何下手？除掉了你，新派的力量仍在，雖說不大，若真的是在他和蹇碩何進鬥的難分難解的時候背後捅上一刀，他張讓也受不了。”
“那他們今天這般刁難我。”夏惲瞪大了眼睛。
段珪氣極反笑，“今天他們不過是想要試探於你，你倒好，別人還沒動手，自己就亂了陣腳。”
“因為時間又提前了。”夏惲低低的說到。
“今天可好，他們算是徹底看清……”段珪忽然停嘴，目光裏有些掩不住的驚愕。“你是說清江村賢者之石的蘇醒時間又提前了？！”
“嗯。”夏惲點頭，“從昨夜收到那個消息之後我就不斷的演算，最終發現星辰變軌了，這也就意味著時間被提前了，應該就在這一兩個月內。”
“怎麼可能！之前克裏斯汀計算出錯是因為百年前一個微小變量經過百年時間疊加之後的影響，你說這一兩個月內清江村的煉器之局就要完成，那要多麼大的變量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