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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張讓雙眼微微眯起，“不知段主教有何高見？”
“不敢，隻是如今所說不過是你我臆測，實際如何還要等去了清江村才知道。”段珪頓了頓，似乎到了一次性說那麼多話都會感到疲憊的年紀，“況且，咱們今日開此，不是為了討論夏主教和他高足的事情吧。”
段珪一發話，夏惲就冷靜了下來，一股久違的放鬆感侵襲而來，恍惚間仿佛回到過去，高望段珪指定計策，韓悝執行，自己隻要安心習經和星算就好了。
夏惲鬆了口氣，靠在了椅子上。
剛開會的時候一連串關於張用和他的質疑把他打蒙了，直到剛才他才被段珪一席話敲醒。
“段主教說的沒錯，一切還要等去清江村查看一遍之後才能做出決定。”張讓點頭道。
張讓並沒有失望之類的情緒，他本來就沒打算在這次樞機會議上搞掉夏惲，夏惲畢竟是老一輩主教，德高望重，隨便動他隻會讓自己被動，隻是沒想到夏惲自己亂了陣腳，他們隨便問問夏惲就慌了。
看來夏惲真的是很看重他的寶貝徒弟，一年前如果他果斷的拋棄徒弟，不去維護這個徒弟，也不會牽連到他自己，如今又因為這個徒弟心神大亂。
這一點關心，就足以隨時要了他的命。
有了他的弱點，此刻張讓眼裏，此刻的夏惲不過是一條占板上的魚肉罷了。
“那麼，張主教，昨晚的波動代表什麼，請您詳細說一遍吧。”段珪說完，又閉上了眼睛，一副人老多睡的樣子。
張讓心裏暗道一聲老狐狸，然後清了清嗓子，道：“昨夜有人襲擊了清江村的機密，咳，諸位也應該知道它的名字，我們就直接稱呼吧。昨夜有人襲擊了還未完成的賢者之石，在守夜人沒有保護的情況下，賢者之石啟動了‘天元局’來引導星辰的力量保護自身，目前可以確定的消息是，有人襲擊了清江村，守夜人沒有盡到責任，還有就是，至少到現在為止，‘天元局’都完好的保護了賢者之石。”
宋典道：“對了，清江村裏應該有兩名守夜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投去疑惑的目光。
宋典接著說：“昨夜感到來自清江村的波動，我去聖裁所的檔案館裏查了些清江村的資料，發現清江村應該還有一名姓莊的守夜人，他是上上屆樞機會派去的人。”
張讓皺眉道：“檔案館裏有清江村的資料？”
“可查到的隻有三卷，每一卷中也隻有不多的記載，一律是用的代稱，隻有樞機主教能看懂，這次來我把這三卷的原本都帶了過來，待會會歸到樞機殿的內圖書館裏，至於檔案館裏的複件已經銷毀。”
張讓微微點頭，很滿意這個年輕人的精幹煉達。
“據資料上所載，此人在清江村裏，應該已經呆了五十多年，至今應該已有八十六歲。”
趙忠忍不住問道：“嗯？為何之前沒聽人談起過？”
“太早了，再加之每一任守夜人都會被消除檔案，所以能找到這些已經是很難了。”宋典聳了聳肩。
“段主教，您可知道此人？”趙忠問道。
段珪搖搖頭，依舊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您真的……”
段珪似乎早就猜到趙忠會有質疑，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出言打斷：“上一屆樞機教會至少有三十七年以上的執教時間，我們這一代了解到清江村之時，上一屆主教早就七零八落了，那時負責清江村事宜的主教也早就去世了。”
“既然如此，就是說清江村裏有兩位守夜人了？”侯覽顯然也被這個消息驚住，一臉諂媚的笑容也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