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他,若非如此,他這般年紀,又無什麼建樹,如何能接替他導師的職位。”
“可是韓悝和我們可是很是不和啊。”趙忠斟酌著詞彙。
“導師和我們不和未必代表學生也是,他是一個識大勢的人,”張讓搖頭,“不過宋典確實是一個精幹的年輕人,他在聖裁所的所作所為我很是滿意。”
趙忠點頭讚同,剛剛到了不惑之年的宋典確實如張讓所說,是教會裏難得的人才。
“天啟之書裏說道,百年之後,若有人圖謀毀壞清江村的煉器之局,此人多半是一個道士。”
“道士?”趙忠話音變得凝重。
“天啟之書裏關於此事也是語焉不詳,隻說此人與教會有恩怨,百年之後會來複仇。”
“人怎麼可能活百年之久?”
“我也不清楚,但是天啟之書裏就是這麼說的,很篤定此人能活百年之久,而且還會向我們複仇,而清江村,就是他的起點。”
趙忠沉吟,他雖然表麵平靜,但這一連串的消息著實讓他震驚。
張讓苦笑道:“天啟之書就是這樣,隻寫安排,不寫原因,似乎我們都是棋子,而百年前那些叱吒風雲的主教們才是棋手,棋手是不需要向棋子解釋什麼的。”
“可他們都已回歸到神的懷抱了。”
“這才是他們的可怕之處。”
趙忠懷疑道:“這個天啟之書,真的可信嗎?”
“可信。”張讓深深地看了一眼趙忠。
趙忠明白,這個眼神代表張讓不想解釋。
他選擇接受,因為這麼些年走來,他知道,聽張讓的絕對沒錯。
“那該怎麼辦?”
“必殺之局早就步好了,隻等我們去執行,這些人啊,想想真是可怕。”張讓搖頭,“你還記得聖裁所曾經獵殺的聖獸嗎?”
“你是說螣蛇?”
“不,聖裁所百年以來獵殺的聖獸可不止這一種。”
“那你說的是?”
“貔貅。”
“貔貅?”
“對。”
“為什麼會是……”趙忠話說到一半,忽然想到張讓說過,這本書裏隻有安排,沒有原因。
張讓似乎猜到了趙忠的心思,道:“我倒是有個猜測。”
“嗯?”
“貔貅在傳說中有辟邪作用,我猜測,之所以用貔貅,就是這個原因。”張讓的話音逐漸變得詭異,“正常人,哪裏能活上百年之久。”
“你是說……”趙忠有些不可置信。
“沒錯。再者而言,典籍記載,道教本來就和巫術有著扯不清的關係,擅長這些妖鬼之術也不是不可能。”張讓頓了頓,接著說道,“你還記得當年鶴鳴山之役嗎?那時你我還不過是一個卒子。”
趙忠仿佛憶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即使是時隔那麼多年,每次想起,趙忠依然會一身冷汗。
“那種鬼術,也許確實可以做到。”
議堂裏沉默了許久,仿佛有魔鬼經行,眾人噤聲。
良久,趙忠擦去了臉上的冷汗,“我本來還想告訴你一件重大的事情,如今看來,卻也算不得什麼了?”
“嗯?何事?”
“夏惲的府上,有一個空間係法師。”
“空間係?那不是早就消失了嗎?”
“沒錯,可是夏惲府上確實有一位,而且他還通過這個人和段珪交流,這樣一來我們的眼線根本探查不到他們交流了什麼。”
張讓冷笑,道:“有了又如何,夏惲段珪,這兩個老家夥也不過是等死罷了,掀不起什麼風浪。這一次議會,我們可要重點談一談夏惲的那個寶貝徒兒,畢竟他也在清江村,出了此事,怎麼能逃得了幹係。”
張讓身後侍立的唐青雲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張用,這一次,你可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