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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日掛高林。
春天就是這樣,太陽還未升起之前的那股春寒像是軟綿綿的針,一點點鑽進人的骨髓裏。可一等到太陽升起,寒氣驟然間消散的沒了蹤跡,春天的陽光灑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像是大冬天裏喝了一杯熱水,暖到心裏去。
張語驛在一所二流大學上學,學校管的極鬆,課程少,還能替人點到。今天張語驛拖了室友幫他點到,然後早早的就了上線。室友隻道他不想去聽課隻是不想在課堂上見到剛分手的女友,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畢竟被人橫刀奪愛還沒有能力挽回。說什麼也是沒用。
可真實原因並非如此,事實上想要不想一個人很簡單,隻要把時間安排的滿滿的就好,難的是如何不在想到一個人時就忍不住心痛。
昨晚下線後他算好了遊戲中和現實生活的時間,這個時間遊戲內正好是清晨,太陽剛剛升起,用不了多久菁菁姐就該去采藥了。
帶上模擬頭盔,再次睜開眼睛,張語驛就看到了開始的那番場景,從剛抽芽沒多久的嫩柳間窺見初升的日頭,身邊是鄉野間最常見的喇叭花盛放。嫩綠鮮紅彙成一股濃鬱的色彩,強烈的衝擊著張語驛的視覺。
這才是春天,一切都那麼的美好,似乎一切都可以從頭開始,似乎未來都是期待的。
張語驛不知道的是,這隻是亂世前最後的靜謐,滴著鮮血的屠刀已經在幕後高高舉起。
“早啊張助教。”前來教堂做早課的農人NPC衝張語驛打了個招呼。
張語驛微笑回禮,眼前的農人憨厚的笑了笑,在教堂前匆忙的整理了下衣服,仔細的看了看,確定整理好了才低頭虔誠的步入教堂。
不得不說這款遊戲的NPC仿真度實在高到可怕,據說這款遊戲的總設計師隻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孩子,人雖小,口氣卻很大,揚言要模擬出最接近真實的世界。
如果說內測時張語驛還覺得這是個笑話,如今他就不那麼覺得了。根據官方發出的消息,這款遊戲的模擬度如今才不過剛剛到百分之五十罷了,等到開到百分之百的時候,就說不好NPC和玩家誰才是遊戲的主角了。
越來越多的農人彙集到那條直通教堂的路上,他們中有些人在說著自家的收成、家長裏短之類,逐漸的彙成一股人流,緩緩流向教堂。清江村也隻有這個時候人才顯得多一些,不斷的有人向他問好,張語驛一一點頭回應,點到最後張語驛脖子開始微微發痛,他甚至懷疑這個村自己的人再翻上一兩倍他的脖子就會斷掉。
他有些搞不明白,這樣的一個小村莊裏為什麼會修築這麼一條寬闊的路而且直通教堂,隻通教堂。這條路隻是很筆直的從西邊貫穿村子直指教堂,至於住在其他方位的村民似乎一點也沒被不考慮到。
當初修建這條路的人也太業餘了吧,高中地理都會不厭其煩的告訴學生道路的修建要經過較多的居民點,偉大的古代勞動人民怎麼可能不懂這個道理?
除非……一個更合理卻很詭異的解釋在他的腦海裏出現。
除非,這條路和教堂的曆史是比村子更久。
因為從村子裏的建築排列看來,完全沒有大規模改動過的痕跡,如果是後有的路,那麼村子應該有大規模建築遷移的痕跡才是。
也就是說,先有人在這個荒無人煙而且根本就是出不去的地方建立了一座教堂並且還修了一條隻有在洛陽這樣的重鎮才有的路,然後有人從別處遷移了許多農民,才有了這個村子。
隻有一座教堂會很突兀,但是有了一個村子,一切就都很稀鬆平常了。
那麼為什麼要這樣?
在一個與外界完全隔絕的地方修建一座教堂和一條氣派到與村子格格不入的大路。最後再在此基礎上建立了村子。
與合理的順序完全相反。
是覺得一座教堂太過孤單?還是說,要掩蓋什麼?
“哥哥,待會早課完了給我折個草螞蚱玩吧!”
一個清脆的童聲打斷了張語驛的思緒,他感到有人在拽自己的袍子,低頭看去,是一個小臉紅撲撲的孩子。應該是村民家裏的,他有時閑的無事,會逗這些小孩子玩,最常用的手段就是給他們折個草螞蚱玩。
一旁的農婦拉住小孩,衝張語驛歉意的一笑,村民們都知道教會裏的張主教和張助教脾氣好,所以也不擔心他會生氣。
“叫張助教,”農婦親親拍打孩子。
“嗬嗬,不用這樣。”張語驛笑道。其實他不太喜歡別人喊他“助教”,雖然他為了幫助張用擔了這麼個職位,可他對村外的教會還是抱有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