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出現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二人皆手提樸刀,一人肩上扛著麻袋,麻袋還有翻騰動靜,另一人則東張西望觀察周圍情況。
張瑞剛好處在其視野盲區內,所以並沒有被發現。
兩人腳步匆匆進了斜對麵的一處院子,這院子占地頗廣,院子的圍牆是用大塊木板組成,隔絕了外人的窺探,在破落的棚戶區算得上是處上好的屋所。
張瑞沒有輕舉妄動,轉身後退離開,打算繞路去王寡婦家。
天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朵雲,月亮藏在雲後遮擋了它的光華,好在不影響趕路,憑借記憶中的位置,張瑞再次七拐八繞地來到了王寡婦家附近。
確定了王寡婦家所在,這次他更加小心謹慎的接近,有了前兩次的經驗,行動起來駕輕就熟。
迷煙穿過窗戶的間隙,緩緩的朝屋內飄去,他直接用了三倍的劑量,耐心等待了十分鍾後,才開始行動。
匕首撬開房門,張瑞進到屋內來,手持樸刀往床前摸去,各種貼身衣物掉落一地,借著月光他一眼便認出了床上躺著的張二虎,旁邊的女人想必就是王寡婦了。
張瑞舉起樸刀毫不猶豫的朝張二虎的脖子砍去,眼看就要大仇得報。
突然,張二虎似是察覺到了某種殺氣,用力睜開雙眼的同時猛然朝床下滾去。
“噗。”可他反應終究還是慢了一步,雖然避開了身體的要害但卻沒能完全躲過張瑞的劈斬,樸刀狠狠的劈在他的後背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傷口。
“啊……。”一聲慘叫劃破夜晚的寂靜,張二虎痛得直發狂,落地後便翻滾往前想要去拿一旁桌上的武器。
可張瑞哪會給他機會,一刀沒能將其斬殺,反手又是一刀,根本不給張二虎反應時間,同時一包毒粉激射而出,在他臉上炸開。
“啊……咳……。”又是一聲慘叫,樸刀再次砍在張二虎的身上,鮮血四濺,兩刀已讓他身受重傷,而且刀刃上碧玉蜈蚣草的毒已經滲進了他的體內。
“你是誰……?饒我一命……,我哥是血狼幫隊長韋大金,饒我……。”張二虎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上午還是不可一世的他此刻癱在地上垂死掙紮乞求活命。
誰能不怕死?
越是欺軟怕硬的人越怕死!
張瑞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一如上午集市相遇時那般,樸刀快速刺去,穿透張二虎的心髒,終結了他的生命。
“你……你……是……。”張二虎看到張瑞的眼神,這個眼神讓他莫名有些熟悉,恍惚間他記起來了,今天上午好像在集市上遇到過,是那小子,叫張瑞,昨天還揍了他一頓,差點沒把他打死,他……他怎麼敢的啊?
眼前的畫麵不停變幻,體內的生機在快速的流逝,他想到了下個月就要加入血狼幫,想到了未來還要成為血狼幫的隊長,張四林那家夥還說他能成為血狼幫的幫主,最後眼前一黑,徹底陷入無邊黑暗。
張瑞抽出染血的樸刀,整個擊殺過程其實很快,他總共出了三刀,一刀接一刀,張二虎根本無從躲避,吸入迷煙的他還能醒來已是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動作遲緩顯然受到了不小影響。
張瑞朝床上看去,此刻王寡婦已被張二虎的慘叫聲驚醒,眼神滿是恐懼,瑟瑟發抖,根本不敢說話。
見他看過來,王寡婦全身顫抖的更加厲害了,黑暗中春光乍現。
對於城外棚戶區來說,她長相確實還可以,身材尤其出色,此刻雖然因為恐懼嘴唇上下打顫,但亦有幾分楚楚可憐惹人心疼,難怪采藥隊那群男的對她念念不忘。
可惜,最終便宜了張二虎。
張瑞手握樸刀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