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她趴在桌子上,現在借她兩個膽子她也不敢躺到那床榻上。忽然好想念之前溫暖柔軟的床,顧清閉著眼無限遐想,慢慢睡了過去。
“屬下無能,請主子責罰。”寧文單膝跪地,俯首說道。
“起來吧,你也盡力了。”明傑厘眉頭微皺,“寧文,你確定雲妃帶著顧清?”
“屬下剛接近,就被雲妃發現了。她輕功很好,眨眼間便消失了,屬下隻得追上去,沒想到還是被她甩掉了。還沒來得及看她身邊的人……”寧文低聲說道,他輕敵了,沒想到雲妃的輕功那麼厲害。
“她專研輕功,別說你了,就連我,可能都跑不過她。”明傑厘沉聲說道。
“主子,屬下已經打聽清楚了,雲妃在關宮門之前並沒有回宮。”寧文說道。
“哦?”明傑厘眸光一閃,倏地站起身,大聲道,“候叔,給我準備馬,我要即刻進宮。”
守城門的軍士被候遠拍醒,睜眼一瞧,嚇得腳一軟就坐在了地上。不知道明傑厘什麼時候出現的。
明傑厘沒有多話,手一揚亮出了禦賜金牌。見此金牌如陛下親臨,憑此金牌可調動晉城五萬大軍。
軍士一見金牌想都沒想就打開了城門。明傑厘策馬進了宮門,在月光下象片烏雲在地上飄動。
軍士瞧著又揉了揉眼睛。聽到候遠冷冷道:“記得關好宮門再去睡!”軍士木木的點點頭,瞧那片烏雲飄遠了,趕緊關上城門,縮回門房內用被子蓋著頭發著抖睡覺。
明傑厘直奔玉政殿。
“東科,雲妃今夜怎麼就病倒了呢,還不要寡人去探視,可是寡人這頭好痛,沒有她給我按摩,實在是不能安寢啊……”歐陽繹劍眉緊皺說道。
東科上前,伸出手為歐陽繹揉著太陽穴,“陛下,雲妃娘娘今日對誰都是閉門不見。要不奴才去找禦醫來給您看看?”
歐陽繹點頭,沉聲道:“讓禦醫趕緊來!”
東科應聲退出了玉政殿,剛走到門口,便見明傑厘匆忙趕來。東科連忙福身,“明大人,這麼晚了,可有急事進宮?”
“東公公,勞煩你向陛下通報一聲,我要要事求見陛下。”明傑厘一臉嚴肅,東科點頭。
“明大人,您稍等片刻,雜家這就進去通報陛下。”東科趕緊推門進去。
歐陽繹撐著頭,正閉著眼揉著額頭,聽到腳步聲,說道:“東科,怎麼這麼快?”
“陛下,”東科微微福身,“明大人進宮了,說是說急事要見您。”
歐陽繹緩緩睜開眼睛,“讓他進來吧。對了,你去取點清荷露來,給寡人醒醒腦。”
“是,老奴這就去。”東科擔心地看了眼歐陽繹,躬身退下。
“明大人,陛下有請。”東科說道。
“有勞公公了。”明傑厘點頭,提步進了玉政殿。
明傑厘放輕腳步,見歐陽繹坐在長幾前,眉頭緊皺,閉著眼,一副痛苦的表情。他拱手道:“臣參見陛下。”
歐陽繹緩緩睜開眼睛,“明愛卿這麼晚進宮所為何事啊?寡人給你的金牌可不是給你隨便用的!”
“陛下,”歐陽繹垂首,“不知道陛下今日可見過雲妃娘娘?”
歐陽繹抬眼看向他,“雲妃抱病在身,在逸雲殿呢。愛卿這是?”
“回陛下,今日雲妃娘娘其實出宮了,就在未時,而且,雲妃到現在也未回宮。”明傑厘餘光注意著歐陽繹的表情。
歐陽繹皺眉,“你確定?”
“陛下,這是宮門侍衛回的話,他也是擔心雲妃有個什麼意外,才向我稟報的。”明傑厘低聲說道。
歐陽繹隻覺得太陽穴在突突地跳,他痛苦地閉上眼睛。明傑厘見狀急忙問道:“陛下,您這是不舒服?要不要宣禦醫?”
歐陽繹搖頭,“禦醫來了也沒用,每日都是雲妃給我按摩的,今日她不在,我這頭痛得厲害。”歐陽繹沉聲說道。
明傑厘眸光一凜,“陛下,要不讓三皇子來看看,他懂醫術,應該會知道您頭痛的症結所在。”
歐陽繹歎了口氣,東科恰好端著清荷露走了進來。他將玉盅輕輕放在歐陽繹麵前,“陛下,清荷露來了。”
歐陽繹點頭,端起玉盅一口飲盡,“東科,你去看看是三皇子可在宮裏,讓他過來。”
清荷露下肚,歐陽繹精神一振,他斂目看了明傑厘一眼,“愛卿,你派人去尋找吧,一定要把雲妃找回來。”
明傑厘突然跪下,“陛下,臣妻被雲妃擄走了,至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