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冉大驚,連忙上前,想奪過,“還沒做好呢,你還給我……”
遠明東將衣服高高舉在頭頂,“既然是做給我的,我幹嘛不能看啊?”
雲冉窘得滿臉通紅,低聲道:“做的不好……”
遠明東將雲冉攬入懷中,“雲兒給我做的,怎樣我都喜歡。”
雲冉將頭靠在他胸口,聽著他的鏗鏘有力的心跳聲,無比的滿足與幸福。這個時候,她就是一個小女人,並不是他國的細作和刺客。
“明東,你說我們能夠這樣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嗎?”雲冉強忍住心中的不安問道。
“傻瓜,當然可以。”遠明東輕撫她的頭,“我們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不去管外麵的紛擾……”
雲冉將頭倚在遠明東的肩上,看著星空。
雲妃看著晴朗的星空,苦澀一笑,明東,你在哪兒……
“雲妃娘娘,你沒事吧?”顧清在竹屋裏等了許久,許久未有人住的竹屋在夜裏還是很淒涼,她有點怕,出來尋雲妃。
雲妃凝神頷首,又恢複到之前的冰冷,“你出來幹嘛?”
溪水在月光下粼粼閃爍。顧清抬頭望著夜空,“雲妃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我媽與我說過,我們的親人在去世後就會變成天邊的一顆星星,默默守候著我們……”
“就你會信!”雲妃冷聲道,握著竹筒的手漸漸縮緊,明東,你是不是也變成了天邊的一顆星星了呢?
顧清聳聳肩,“總比心中沒有念想的好。”
雲妃側目看了她一眼,轉身,“回去吧,這裏夜裏多野獸。”
“哦。”顧清望了望四周,頓時覺得毛骨悚然,趕緊提步跟上雲妃。
雲妃回到竹屋,將竹屋上下都擦了便,顧清終於可以找個地方坐下。她來到窗邊,感受著夜風撲麵。她伸手撫上木琴,旋律慢慢從指下流出。“噌——”雲妃麵如寒霜,盯著顧清,“誰讓你動這把琴的?!”
顧清一驚,“那個……我……我就想……”
“啪——”顧清還沒說完,雲妃手一拂,顧清的身子便飛了出去。顧清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皺眉咧嘴。好一會顧清才支起身子,咳了咳,感覺喉嚨一甜,張口突出一口血。
雲妃冰冷地掃過地上的顧清,“記住,這裏的東西都不能動!”
顧清伸手撫上胸口處,呼吸就會覺得肺痛,不會肋骨斷了吧……顧清欲哭無淚。
雲妃將木琴抱起,出了門。顧清看著雲妃走出去,才鬆了口氣,她坐在地上好一會在緩過來,自己現在還真是遍體淩傷啊……
雲妃抱著木琴來到竹屋外的大石塊坐下,將琴放在自己膝上。她隨手撥了一下那張古琴,琴弦悠長顫於指尖,發出似有似無細微的聲音。琴弦通透的聲音雖淡,卻令繁複的心事沉靜下來,她壓著纖細琴弦,明亮的月光在她身下灑下一片陰影。
啾啾清鳴的夜蟲似乎受到了驚嚇,悄然收斂回聲息,黑夜裏一片寂靜。
“明東……”這兩個字字似乎牽出了她拚命壓抑的情緒,淚盈於睫淚珠滑下臉龐落在衣間,隻是她執意仰頭,睜大眼睛看著也已模糊不清的夜空。
那日蹲在自己開墾出來的菜園裏小心地澆灌,忽然腦袋一陣眩暈。她緩緩站起身,扶住一旁的樹才沒有跌倒。遠明東去了集市,將她種的菜拿去換點米糧。她抬頭看了眼陽光,深深吐了口氣。一個人慢慢回到竹屋中,坐在凳子上休息,伸手搭上自己的脈,先是皺眉,然後莞爾一笑。
她小心地護著肚子來到床榻上躺好,想著等遠明東回來告訴他她已經有孕的消息。她能想到遠明東臉上的驚喜和興奮。
雲冉躺了一會,感覺剛才的眩暈感已經消失,她胡浩然想起留在菜園的種子。她打開房門,敏銳地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她斂神,“出來吧。”
來者是一蒙麵的黑衣男子,“雲雀,你似乎已經忘了主子的吩咐。”
“主子已經好幾年沒有聯係過我,我早已經脫離大吟朝了,別來打擾我的生活,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雲冉冷聲道。
黑衣人說道:“主子讓我告訴你一聲,明日,大吟朝的陛下會選妃,主子讓你去參加,而且一定要選上。對了,主子說,如果你還想見到遠明東,最好還是乖乖聽話。”
雲冉麵上一冷,衣袖中滑出袖箭,對準黑衣人,“說,明東在哪兒?”
“即使你把我殺了,我也不知道。主子說了,他會留著遠明東的命,隻要你完成了任務,自然會讓你們重新見麵的。我要說的說完了,告辭!”黑衣人說完閃身便消失在叢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