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成功的新聞背後(3 / 3)

時刻不忘記者本職的本報攝影記者抽空拿出了一貫不離身的相機“喀嚓喀嚓”地拍攝了起來。第二天的《煙台晚報》頭版就出現了《公路車禍 記者救人》的大幅圖片攝影報道。報道的文字內容是“昨日下午1時許,海陽縣發城鎮欒家村旁公路上,發生一起大型客車顛覆事故,魯FC0145號車撞斷兩棵樹後翻滾到路下的河裏,20多名旅客中至少7人重傷,10餘人輕傷。本報記者與山東、煙台兩電視台記者采訪歸來,路過現場,冒著汽車隨時有爆炸的危險,衝進車裏搶救。與記者同行的開發區“納特”鞋業公司辦公室主任王德清、司機卜兆友立即駕車將重傷員送往醫院。途經現場的魯FA2114、A0252、75070等車輛,見狀也毫不猶豫地停下車來搶救傷員。現場群眾異口同聲稱讚:‘還是好人多啊!’”

誰也沒想到:報紙見報後不到一個小時,市委常委會議室就來電話了:市領導大為惱火速到辦公室來!

誰也猜不透記者見義勇為怎麼就會“領導惱怒”。結果本來還想著要指望這張照片年底得個“現場攝影大獎”的攝影記者怎麼說就是不敢去了。沒辦法,我說我去好了——第一是我照片中的新聞人物,第二我也是現場的記者,再就是我真想去聽聽這圖片新聞怎麼惹惱了市領導。反正報紙上署名是“本報記者”,反正領導也不會細心考慮到我在照片中出現我怎麼還會成為圖片報道記者……時任晚報副總編的孫洪威“見義勇為”地領著我去了市委辦公室。

真正的領導是不會輕易惱怒的:當時的市委領導看我們去了也是首先表揚我們能幹。“你們能幹但是不會幹!”領導的話讓我倆都有不明白。等聽領導說明了情況我們倆都大笑:我們這記者當的,確實是給煙台添麻煩了。

原來那天正好國務院春節交通安全檢查團在煙台!

“檢查團來煙台我們是知道的。不是已經走了麼?”孫總疑惑地問。

“原來說到威海檢查從那邊走,結果大概還是煙台方麵的飯菜好吃,沒在威海停留又回來了!”市委領導詼諧的話語讓我們大家都笑了。

確實。有些新聞確實有“何時發表最合適”的微妙。我們晚報有個記者在當年的晚報二版上刊登了個“牟平中師將改名煙台中師”的消息,說改名的原因是煙台將要從芝罘和牟平中新劃建一個區,牟平也將改名為寧海區。結果也是這位領導把我們召集到常委會議室好一通批評:“你們這是泄密!這是給市委工作極大的幹擾!”原來那個消息引發了煙台幹部尤其是市區幹部們的極大反響,用“地震效應”來形容都不為過。

共產黨領導下的新聞給共產黨惹麻煩,那確實是說不過去的事情。

12.和管道煤氣公司的恩怨

曾經有某單位的紅頭文件白紙黑字地寫著“尹浩洋……造謠汙蔑,顛倒黑白……要求依法嚴懲尹浩洋記者……”等等等等。

那是煙台市管道煤氣公司的60份正式文件,以“某某年某某號”的形式發送到了煙台市委、市政府、市委宣傳部、市建委等等,但是沒有公檢法的周密送達:煙台市法院的一位領導開玩笑,“還要求依法嚴懲?連法院都不送達,管道煤氣公司自己的底氣都明顯不足呢!”

我到現在清楚記得事情發生在1997年的冬天。煙台自來水公司清欠辦呂占德到煙台管道煤氣公司催要欠款,被管道煤氣公司的門衛保安們無端圍毆,不僅呂本人被打成輕傷,同去的司機劉某也傷勢明顯,呂的15歲的兒子也遭到了毆打。

正是這個後來到長春亞泰隊踢球的孩子讓受害者們找到了我:孩子的教練就是我的老鄰居也是我體育報道中結識的煙台著名足球教練劉偉厚。

周密采訪了一番後,我在當年12月24日的《煙台晚報》頭版用了將近三分之一的篇幅做了《正常上門辦公 竟遭保安拘打》的披露文章。這下可捅了大漏子了!被自己部下們完全用謊言蒙騙的煙台管道煤氣公司的當時主要領導盛氣淩人地做出了意外的舉動:雖然對上級領導一再保證要低調處理,但他們仍然給市領導和“有關部門”散發了謊話連篇的“煙管煤字〔1997〕第109號”文件——到報社去送那份文件的人見到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浩洋,真不好意思!我們家領導是完全被蒙騙了……

我到現在仍然非常感謝呂占德和那個小劉:沒有了他們後來的“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我開始時的“見義勇為”的報道肯定會有一個非常滑稽的結局。因為管道煤氣公司和自來水公司同屬煙台建委,當時的建委領導一再要求雙方盡量不要對簿公堂,而後期的管道煤氣公司領導也知道了自己的部下打人了還蒙騙自己了,也想用一定的賠償讓呂占德和小劉“沉默”。但也許正是當初那份“紅頭文件”的氣勢讓人生氣,也許是當年采訪中我的記者良知也感動了受害者,呂占德他們寧肯不要高額度的賠償也要個“說法”:“人家尹浩洋記者為我們伸張正義,反倒讓管道公司到處造謠告狀?!我們要是收錢了不放聲了良心也過不去!”

官司打了兩年,終於在1999年由法庭宣判:毆打事實成立,賠償兩萬餘元,“從緩解糾紛的角度出發,原告主張在煙台晚報上公開道歉不予支持,被告應當依法在法庭的主持下向兩原告賠禮道歉……”

不少人鼓動我向管道煤氣公司要求“人身傷害賠償”。我考慮再三放棄了:官司如果贏了,我拿那賠償費用怎麼辦?個人留下?有點兒貪財的味道;不留下捐獻出去?有點兒炒做的味道。再說了,如果管道煤氣公司堅持他們的“紅頭文件”傳播範圍不廣,不屬於“公開傷害記者人格”。贏不了官司也有可能。

但終究是咽不下兩年積攢的惡氣,和晚報領導通報了情況後,我在《煙台晚報》頭版上刊登了一篇專門報道,報道了這場拖延兩年之久的官司終於有了結果,從而“證明”了晚報記者當年報道的真實性!(附錄《本報一篇報道引出一場官司 管道煤氣終敗訴 兩年冤屈今日平》 本報訊 “雖然拖了兩年多才給了我個說法,但我還是要高興地說:天理公道還是在的!”市自來水公司幹部呂占德今天高興地對記者說。呂占德是本報1997年12月24日一篇文章《正常上門辦公 反遭保安毆打》中的受害者:他和司機劉輝到市管道煤氣公司催討欠款,結果被管道煤氣公司的門衛有組織地進行了毆打,造成肋骨骨折等多處創傷。本報真實披露此事後,市管道煤氣公司反而全市性地到處散發紅頭文件,誣蔑本報記者“別有用心,顛倒黑白”,要求“法律嚴懲”本報記者。呂占德為此憤而運用法律武器,以“人身傷害賠償案”將市管道煤氣公司告上法庭。在經曆了半年多的庭審調查後,芝罘區幸福法庭於去年年底宣告:管道煤氣公司門衛打人確實是事實,判決管道煤氣公司對呂占德劉輝等人給予賠償。一審判決後,管道煤氣公司不服又上訴到市中級人民法院,辯白說“告狀也

也有不了解內情的朋友開玩笑:人家已經輸了,你還這樣落井下石?我拿出保存的“某某號文件”給朋友看,他們大驚:當初那個老板糊塗大發了?這不是沒事找事麼?

其實以前我給煙台管道煤氣公司寫過不少正麵的報道,尤其是春節前夕給他們在頭版上也發表過長篇正麵讚揚的文章。但也許是我那篇揭露報道讓他們公司領導下不了台,所以“紅頭文件”就給我冠上了“造謠汙蔑,顛倒黑白、依法嚴懲”等等的帽子。

人啊人!真有這樣奇怪的性格:你給他做了千萬好事他可能不記你的情,但是你哪次批評他一下,他就怨恨甚深了!

13.摔斷胳臂“因禍得福”

有年夏天我們單位開運動會我不慎將右肱骨跌斷住進了煙台山醫院的18層樓上。接骨手術後正疼得要命時,忽然接到朋友的一個電話便大喜過望起來:香港的哲夫先生和煙台的王景文老哥要到病房來看望我!

王景文是我仰慕已久的煙台集郵界“泰鬥”:從小在龍口當過兒童團長的他,是中國“膠東抗戰郵政”最有發言權的專家。他的相關藏品和文章在全國屢屢獲獎。而前些日子經過煙台啤酒集團老總曲繼光介紹見過他一麵以後,他對香港哲夫先生的推崇讓我更是對哲夫先生“久仰久仰”了。

那是因為曲總知道我和他一樣對於煙台民俗文化情有獨鍾贈送了我一本書《煙台舊影》:對於正在係統撰寫“煙台掌故”的我來說,那本收藏了彌多珍貴的老煙台照片的書簡直就是我的“至愛”!而對於編寫了這本書的哲夫、景文兩位“老煙台”,我也是愛屋及烏地欽佩上了:浩浩史海中,能收集到主題集中的那麼多的“煙台老照片”:沒有些心思沒有些眼光沒有些毅力沒有些財力誰能行?!

我非常喜歡《煙台舊影》中的那些老照片,便想利用那些老片“翻新”一下:在原地址原角度再拍攝新照片然後配短文寫些煙台的曆史發展之類。把這個設想同景文老哥談了,他很感興趣但說“要等哲夫老哥定奪——不光因為他比我大幾個月我尊他,也因為那本書的資料也好出版事宜也好大多都是老哥做主的:當年因為發現中華郵政民國四珍之一的紐約版貳圓中心倒印郵票而聞名中國集郵界的他,現在本身就是香港淩天出版社的老板呢!”

沒想到此事議了沒幾天,哲夫先生就到了煙台,而且聽說我重傷在身,執意要到醫院來看我!

在煙台山醫院的18層病房裏,兩位78歲的“老煙台”終於和我這個“小煙台”見麵了。相見恨晚的我們一番聚談後,感覺喜歡煙台的3顆熱心腸靠得更近了。我領著兩位老人來到窗邊,憑欄俯瞰起窗外的建築群。我開始給哲夫先生介紹起來:“眼前正在修複的是當時意大利駐煙台的領事館,再往西幾排那是當時挪威和芬蘭領事館的房子。你《舊影》中幾次提到的俄國郵局已經改成克利頓旅館了:孫中山先生1912年8月到煙台時就住在那裏。那邊的現代高樓長虹大酒店附近,就是你也很熟悉的美國的美孚洋行、德國的盎斯洋行、中國的大清郵政局等等……”曾經當過導遊的我對於眼前的景物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聽著我滔滔不絕的介紹,哲夫先生激動起來。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對王景文老哥說“我們在煙台的事業終於可以後繼有人啦!”他介紹說雖然自己收集了很多老照片,也給青島、天津、廈門、武漢等都出過類似《煙台舊影》的書。但那畢竟都是曆史,“翻新”就很難找到合適的人來做了。他本身又是浙江寧波籍人,對於珍藏於手頭的老照片雖然很珍惜但不少還是不太熟悉:如果放任它們束之高閣,就太可惜啦!

“我們就這樣決定了:我們給你授權!你可以隨意使用我們的《煙台舊影》中的所有老照片來寫稿子!你們《煙台晚報》這樣熱心為煙台做好事,我要在回香港後再給你寄些煙台的老照片來讓你用上排場!”哲夫先生斬釘截鐵的宣布給了我一個“天大的驚喜”——一個周後,我接到了哲夫先生寄來的厚厚的兩個包裹!

於是有了後來《煙台晚報》“煙台街”欄目中我的係列文章《翻新煙台》。於是有了後來我的新書《翻新煙台》而且是係列的。

14.啤酒廠的歎息和轟動全國的新聞

當年我的“大塊頭文章”中,《“兩彈功勳”在煙台》絕對是熱門文章。但很多人不知道,那篇當年轟動全國的兩個版麵的“大文章”竟然是因為當年煙台啤酒廠領導的“一聲歎息”而引起的。

我和煙台啤酒廠的淵源很深:不僅因為我每次出國采訪煙台啤酒廠都給我大力支持,也不僅是每次我們搞的體育活動文藝活動煙台啤酒廠都大力支持,更加上我們同煙台啤酒廠的相關領導和宣傳部門領導有很好的感情交流。所以2005年“抵製日貨風波”發生後,僅僅憑借廠子提供的3頁紙,我費盡心思廣查資料多方佐證地給煙台啤酒廠寫就了洋洋灑灑兩萬多字的《煙台啤酒傳奇》,在當年的《威海晚報》上連載發表,有力地支持了煙台啤酒在威海市場同當地廠商的競爭。

2007年春夏之交的一天,我去煙台啤酒廠找王克明“姥爺”——煙台啤酒廠的上下全體都知道王的這個稱呼而且曲董事長和總經理郭新章都這樣稱呼他。閑聊之中“姥爺”歎息:“領導又交待了活兒要幹!要忙碌好些天呢!”

什麼活兒?

當年煙台輕工局的朱書記想把自己當年在“兩彈基地”的同事們招集起來舉行紀念活動。老部下的煙台啤酒廠領導們哪裏能不盡心幫助老領導?

“兩彈基地”的同事們?我敏感地捕捉到了這個“重大信息”:“兩彈基地”的專家們怎麼會在煙台有大量的人馬出現?煙台這座城市除了我們報紙經常宣傳的“513所”,怎麼還會有別的信息同““兩彈工程”相聯係?!

當我最後發現“兩彈功臣在煙台”的人數竟然達到140多時,我的興奮頓時化作急切:這麼多兩彈功臣為何而來?在煙台的20多年裏,他們如何保守著這樣一個巨大的秘密?他們在現場看到的兩彈研製過程和我們看到的解密資料有何不同?他們現在生活得怎樣?我興奮地想著:我們晚報的讀者一定對我的疑問同樣感興趣!

在煙台啤酒廠曲董事長郭新章總經理和“王姥爺”的幫助下,我迅速找到了他們當中的8個人:正研究員級的重慶人楊大禮(80歲)、高工楊德明(原籍萊州)、李建玉(原籍海陽)、高工劉世驥(出生芝罘)、孫鳳春(原籍招遠)、高工張秉義、高工楊守良、朱常權(原籍龍口)。他們參與了中國第一顆原子彈、中國第一顆氫彈、中國第一顆熱核氫彈、中國第一次地下核爆、中國第一次核武器部隊配備裝置等大小相關核試驗近百次!

采訪完成了。可是寫稿時出現了問題:我6月3日在報社的運動會上把右肱骨摔成了“開放性骨折”,手術後胳臂竟然3個月沒有恢複:右手完全屬於“梁山的軍師——吳(無)用”狀態,把我急的,隻好在病房裏用不熟悉打字的左手一個鍵盤一個鍵盤地“敲”,最後“碼”“成了將近萬字的文章。

胳臂摔斷後隻有10天的時間,我們完成了那篇文章在報紙上發表了。文章不僅讓煙台讀者興奮,也讓煙台人自豪。

文章最後部分有段誇獎:

上世紀80年代末,221基地完成曆史使命行將“退役”時,更多的“221人”把目光瞄準了煙台,當年曾出現14戶基地人家聯合到煙台來安家落戶的“盛舉”。

為什麼選擇煙台?煙台好!夏無酷暑冬無嚴寒,年平均氣溫12攝氏度。而我們基地年均氣溫零下4攝氏度。

煙台好!煙台蘋果萊陽梨,大櫻桃是春果第一枝,而我們基地當年連新鮮蔬菜都是寶貝。

煙台好!幹淨衛生,從滿目荒涼的戈壁灘來到煙台,感覺煙台特幹淨特美;朱常權回基地到處講,在煙台,滿城是樹;而每棵樹下,都能看到老人在揀拾落葉。

煙台好!物價指數低,5分錢能買根牛奶冰棍吃,2毛錢能喝一斤新鮮的煙台啤酒,7分錢一個烤餅,帶雞絲、肉絲、紫菜絲的餛飩,花1角5分錢一大碗。要知道我們那時的工資可都上百元呢!

煙台好!煙台交通太方便了,上北京,下上海,跨大連,走東北。鐵路輪船汽車飛機的,樣樣都通哪都能去。

說到底是煙台人好,豪爽淳樸,特願意幫助人。在煙台街上打聽路,那人都能領著你親自找去。我們到煙台落戶,包括老婆孩子的戶口、工作、孩子就業找對象,煙台人幫助起來那真是實心實意。

當年221基地行將解散時,國家專門下發了文件,要求全國各地妥善安排為“兩彈”發展立下汗馬功勞的功臣們。於是,煙台便悄悄地“收藏”了147位“兩彈功臣”。

直到現在,看著文章中“兩彈功臣”們對煙台這樣的讚揚,仍然感覺心裏很甜美:“誰不說俺家鄉好!”

15.向老舍學習——茶館和酒桌的相似

當年老舍創作的時候經常到茶館去體驗生活收集信息。現在煙台的茶館可以去體驗麻將但卻體驗不到社會了,便有很多新聞記者感歎深入生活的不容易和應付應酬的勞累。我卻不然:應酬當中同樣可以體驗生活同樣可以尋找到新聞線索。

最早有大眾浴池的時候我經常到新華浴池和海麗春浴池洗澡:那裏的老顧客們是我重要的新聞線索來源和新聞評論者:我在那裏掌握著煙台百姓最直接的新聞需求。而他們也經常以普通百姓和讀者的身份進入我的稿件中。

後來大眾浴池沒有了,酒桌應酬多了起來。但隻要有心,應酬中也能尋找到新聞的。

我給煙台僑辦張和平主任的女兒主持婚禮後不久,和平主任給我電話說煙台僑協的黃主席有親戚來煙台,親戚正好和我是同行都是記者,和平主任張羅說“兩個記者一起請!”

我去了後才知道,黃主席的親戚叫鄒德浩,是煙台福山籍的《人民日報》駐聯合國首席記者。我當初在福山工作了6年,話題自然很快地融彙了起來。在酒席間不經意的交談中,我知道了很多鄒的情況。

一周後,我在《煙台晚報》上整版篇幅刊登了《麵對聯合國秘書長的煙台人——訪煙台籍《人民日報》駐聯合國首席記者鄒德浩》。和平主任和黃主席都對我伸大拇指:“浩洋好樣的!酒桌上熱鬧,酒桌下不動聲色就寫出了這樣精彩的專訪!”鄒德浩也在網站上給了我高度的評價:“沒想到家鄉的記者這樣能幹!”

我和青聯的朋友們接觸很多。有次青聯朋友的聚會上煙台市青聯秘書長林一對我讚揚說,煙台市新任青聯副主席劉益君最近剛剛讚助了棲霞呂劇團一筆經費。我覺得這其中肯定有故事,於是找機會去了棲霞呂劇團采訪。結果沒想到,采訪出的故事不僅後來在《煙台晚報》上圖文並茂地發表了一個整版,後來還被《中國文化報》轉載了——收到北京寄來稿費的時候我還納悶了老半天!

朋友酒桌上的閑聊,確實是記者的重要信息源之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