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一會,杜老師出現在我們教室。她站在講台上,看著我們說“同學們,新書到了,誰跟我去領書啊?去的同學舉手”我心裏想,傻逼才舉手呢,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誰去昂?
果然,老師說完話,教室裏特安靜,同學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正誰都沒舉手。老師繼續說,“沒人舉手是吧?那我找人了昂?點到誰誰去,別墨跡昂。”
說句實話,一點不帶扒瞎的昂。別看我當時是100多斤的純大老爺們,但是我第六感真的,超準。她說完之後,我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果然,她那目光轉了幾圈,就停到我頭上了,我一看,我就知道躲不過去了,索性就直接自己站起來了。
“老師,我去!”我話一說完,老師就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我,點了點頭。
“嗯,不錯,小磊是吧。真會辦事,”我打斷老師,“得得得,老師,不用誇我了,你就直接進入正題。搬書不會就我自己搬吧。”
別看我當時小,但是我還沒傻到認為老師會一起去跟我搬書。大小人家也是領導,會下基層跟我們這些基層勞動人民一起工作麼?很明顯的不可能。
後來,老師又找了幾個學生,跟我一起去教導處,把書搬了回來。
發完書,老師又嘀咕了幾句。之後說“行了,今天上午就到這了,下午別忘了帶鎬鋤子,注意安全。千萬別鬧,別惹事,不許出亂子!。”
一個上午,啥都沒學到就放學了,跟著我們村子的人,就往回走。
今天上午,一共就記住了四個人的名字,一個成文,就是那個有著劉海的小說迷。
第二個,就是成武,成文他小弟,不過不是親的,好像是他大伯家的。
第三個,思齊,挺胖的一個小夥子,個子挺高的,估計打起來的話,3個我都不一定能跟他打個平手。
最後一個,佳宇,真的,都對不起這個名字。佳宇,這名字多好聽,但是吧,他本人挺黑的,跟個黑狗籃子似的,也挺瘦小的,就那麼一看外表吧,挺像個老實人的。但直到很久之後我才發現,什麼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到了家以後,我進門第一句話,就是“媽,我回來了!今天中午吃什麼飯啊?”
我媽沒出來,我爸倒出來了,我爸出來以後,扒拉我腦袋一下,“你這孩子,就會叫媽是吧,進門不能先喊爸麼?”我還沒說話,我媽就出來了,一邊出來,一邊用身上的圍裙擦著手上的水,“這醋你也能吃,還有沒有一個當爹的樣子,你兒子讓我給他做飯,叫你,你給他做飯嗎?”
我爸聽到這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扒拉我腦袋一把,“這不是替你教訓他嘛?瞧你。哎。”
我無奈了都,對著我爸說“老爺子,你還敢在要點臉麼?我現在終於知道為啥我這臉皮厚了。”
“為啥?”
“遺傳唄~”
我話一說完,我爸就又扒拉一下,“你怎麼跟你爹說話呢?沒大沒小的。”
我沒搭理他,而是跟我媽說,“老徐同誌,我告訴你,你兒子可就這一個,你老公要是在這麼扒拉你兒子腦袋,以後學習不好了,別怨你兒子。”我媽撇了我一眼說“行了,你們爺倆別鬧了,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我突然就想起來了,“媽,對了,你幫我把鎬鋤子找到,下午學校除草。”
“嗯,中,你拿著鎬鋤子可注意點,別瞎逗昂。”
“知道啦,安啦,我辦事你放心。”
下午到了學校,跟熟悉的人鬧一會,老師就進來了,站在講台上,拍了拍手,”好了,別鬧了。你們鎬鋤子都帶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