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體力透支了,連忙把她抱在懷裏。

零那柔軟地身體無力靠在我懷裏,那種柔軟、溫暖、芬芳的感覺,這一刻,哪怕是有人拿整個世界來跟我換,我也不換。

不對,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敵人正在靠近,那個會長帶著勝利者的微笑看著我們,像是看到了什麼美味的獵物一樣。

柔軟的身體,少女特有香味,湊近看,零那完美的麵孔更是讓我心旌動搖。

不對,敵人在靠近。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冷靜,一定要冷靜一點。

順直的長發、細嫩的肌膚、若有若無的呼吸,像是挑逗一般磨擦著我的皮膚。如此一個美女,毫無防備地倒在我的懷裏,像是安睡一般。視線被她所吸引,無論如何都無法挪開。

敵人來了,清醒一下,如果在這裏死了的話,就再也看不成了。

懷中的零,展露出平時難得一見的微笑,她是在做什麼美夢嗎?我的感覺,也像是在做夢一樣。

殘餘的一點感覺告訴我,一群人把我圍在當中,是哪些敵人,流和那個會長在不在其中,我已經完全分辨不出了。

隻希望,能這樣一直看下去。

“小……”身邊,有一個雜兵想說點什麼。

煩死了,隨手給他一拳。但是由於他的裝備上附著光,沒能打死他。

“小子……”

可惡,再給他一腳。

“小子,你……”

怎麼像真菌一樣,別打擾我啊!

“啊!”一聲慘叫之後,那個雜兵沒動靜了。

但世界還沒清靜,更多的真菌圍了上來。一股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油然而生,難得能看見零最真實的一麵,為什麼有那麼真菌要來打擾我。

可惡!

右手抱著零,因此隻有左手能動。那就用一隻手吧,以手為刀,一擊便將某個真菌切成兩段。很好,但還不夠。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世界越來越清靜了。用刀的真菌,滅了。用槍的真菌,滅了。用棍的真菌,滅了。用魔法的真菌,滅了。不管用什麼,真菌就是真菌,統統都該死。它們唯一擅長的,就是殺之不盡,滅之不完。真是煩人。

……

周圍圍觀的人不知何時已經散了。

清除了多少個真菌了?不太清楚,反正很多。一瞥眼,真菌流正倒在地上,臉色慘白的看著我,手中的棍子斷成兩截。他努力想爬起來,但卻動彈不得,一眼便能看出,脊椎受損,癱瘓了。是我幹的?大概吧。

真菌會長沒有給他治傷嗎?他不就在那一邊嗎?他的手斷了。對了,想起來了,因為他一揮手就會治好很多真菌,所以把他的手給打斷了。舌頭像某種軟體動物一樣躺在他身邊。對了,因為他一開口就會治好很多真菌,所以把他的舌頭給拔了。兩個眼珠正慢慢地滾動。對了,因為他看一眼就能治好很多真菌,所以把他的眼睛給挖了。兩條腿以不正常的姿態擺放。對了,因為他想跑去叫更多的真菌,所以把他的腿給折斷了。

“怎麼可能……”真菌流喃喃自語,“為什麼神族會敗給血族,怎麼可能……”

神族?什麼神,真菌神嗎?

零依然沒有醒來,把她帶回神殿,那邊的NPC應該會知道怎麼把她弄醒。

懷中的人帶著嬰兒般的純真微笑,鮮紅的嘴唇,讓人很有一種吻上去的衝動。

或者,先別這急著把她弄醒吧……

等等,這裏好大的血腥味。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回事,龍盟的人全都死了,是誰幹的?

多餘的問話,這裏除左手沾滿鮮血的我之外,還能有誰?零在我懷裏,所幸她沒有受傷。

剛才怎麼了?記憶非常混亂,隻記得我被敵人圍上。但卻因為零的緣故而無力戰鬥。接下來,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失憶了嗎?不,很多細節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就連當我突破那個會長的某種結界時,他那驚恐的表情我還曆曆在目。

應該說是思維混亂。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在想什麼,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幹,這麼想。

亂了,亂了。重新整理一下思緒。為了保護零,似乎引發了我體內的某種力量。然後,那幫家夥全部被我解決了,流那個家夥還說著什麼有關神族的奇怪的話。然後因為零的誘惑,差點做出某些事情。然後就像是大夢突醒一樣,完全清醒過來。

為什麼在戰鬥的時候,會把龍盟的人當成真菌呢?真是像在夢遊一樣。

這情況,跟最後一次執行任務時,在那個餐廳裏的屠殺有些相似,但又有不同。

……算了,不要去考慮這種事情了。趕緊把零送到神殿吧,長時間的昏迷,可不是好兆頭。

臨走前,回頭又看了一眼。流動彈不得,用一種想把我吃掉的眼神看著我。看來,我惹下了不少的麻煩,說不定,要跟整個龍盟為敵呢。

現在要不要殺了他跟那個半死不活的會長呢?

算了,實在是沒有這個心情。

離開。

說起來,想不到已經有人成為神族了。要成為神族,那個條件極其苛刻。相信隻有龍之聯盟的盟主才能當神。而那個會長,隻是被盟主賦予血的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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