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突如其來的戰敗(2 / 3)

剛抓住吊燈,就聽見幾聲不祥的崩裂聲,接著,整盞吊燈帶著一大塊天花板的碎片掉了下來。唉,什麼質量啊。

張望四周,最近的吊燈離我也有數十米,幾十枝弓箭對準了那裏。我運動時他們無法攻擊到我,應該是想趁我停在燈上的時候射我吧。

就在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燈並沒有停止它的下落,我也沒有任何時間變得緩慢的感覺。隻聽見下麵的人大叫:“快讓開!”

然後,“碰”的一聲,水晶製成的吊燈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飛濺的碎片劃破了手、臉,不過隻是一瞬間傷口就自愈了。

這下好了,數十種亂七八糟的武器對準了我,外圍還有一隊弓箭手張弓欲射,再仔細聽,還能聽見數個低喃的聲音在詠唱著咒語。

“我投降還不行嗎?”死倒是無所謂,但如果死了,下次想當吸血鬼就沒這麼容易了。

那個拿棍子似乎是他們的首領,他走過來,上下打量著我。

作為回應,也以同樣的眼神打量他。就像剛才所說,他雖然長相英俊,卻缺少個性,全身上下唯一有點特點就是他的棍子,現在它隻有兩米長。一根能伸能縮的棍子,讓我聯想到了某個神話。

“我叫流。”眼前這人先開口,“是龍之聯盟第七分公會的一名隊長。你是?”

龍之聯盟,好熟悉的名字……對了,在論壇上似乎有人提到過他們。是一個玩家的工會聯盟,據說入盟的成員必須限定某一個地區的原住民。他們曾是數個遊戲中的S級工會,這次也要來稱霸這個遊戲。因為他們的實力,在遊戲初期就召集到數萬玩家,也來參加這次戰爭。

等等,既然他們是參戰方,那麼他們出現在這裏就意味著我方戰敗了?這也太快了吧,才十八個小時,城防居然這麼爛?

“我叫星影,你目前身處的地方曾經是我所屬組織的地盤,不過既然你出現在這裏,那就意味你們已經攻陷這裏了吧。”

“沒錯,伊斯特爾已經屬於我們。你所說的血山茶已經被我擊潰。不過我很奇怪,在戰時,你居然沒有上戰場?”流似乎很在意這個。

“這個……是有某種原因啦。”原來想說:“這跟你無關。”但想到自己身處敵陣之中,還是不要太強硬的好。

“算了,無所謂了。”流一揚手,幾個法師走上前。

想幹什麼?

幾個法師同時結印,幾道光芒罩在我的四肢上。光芒凝結起來,變成某種實質。

一股巨力牽扯著四肢,突如其來的力量差點讓把我壓在地上。試著動了一下,凝結在四肢的光芒仿佛有成噸重,連動一下都成問題。

“你這是幹什麼!”對著那個家夥怒吼道。

“朋友,你要明白自己的立場,現在你是我們的俘虜。”

“胡說,是誰給予你任意拘禁其他人的權力的!”如果說NPC不懂事,還有可能做出這種事。難道就連他也不懂,應該給予跟他同樣的玩家以尊重嗎?

“那麼——”流指了指剛才那個我想襲擊的高個子,“是誰給予你任意殺人的權力呢?”

無語。

“把他帶下去,現在的事情太多了,過段時間再來審問他。”

努力想抬起手,想給那家夥一劍。可是連手指都沒辦法動,更別說襲擊他了。旁邊走過一個人,隨手拿走我的短劍,用力一推我,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衝了幾步。耳邊傳來流的聲音:“別亂動,當心把自己的手給扯斷了。”

推動我的那個人似乎很輕鬆的樣子,魔法隻對我一個人有用,於其他人無礙。每動一步都有四肢被撕裂般的疼痛。若不是我能自愈,估計四肢早就斷了。

組織的地牢成了我現成的監獄,那人打開一扇牢門,幾隻老鼠四竄逃開。眼前的牢房陰暗、潮濕、肮髒,空氣夾雜著充滿寒意的腐臭。身後突然襲來一陣巨力,順著這股力道衝進牢房,然後失去平衡。眼前的景物突然飄動起來,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知名的東西進到了嘴裏,連忙用力吐出來,但那股仿佛屍體的腐臭味還是讓我極不好受。

身後傳來關門上鎖的聲音,一陣腳步聲遠去。看來他們對那個魔法極有自信,根本不派看守。好歹我也是這個地牢裏的唯一客人,不派個看守是不是太不給麵子了。

努力想轉身,至少不要這種嘴啃泥的姿勢躺著。稍微動一下,四肢就傳來劇痛。如果硬來的話,就真的像那家夥說的,要把四肢都扯斷了。

開什麼玩笑,我不是吸血鬼嗎?就算頭掉了也能接上,四肢扯斷算什麼。

越是痛,就越要動。強忍住那種被生生扯開的疼痛,一定要把四肢弄斷。如果我預計沒錯的話,隻要四肢脫落,魔法就會解除。

耳畔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我忍了。肌肉纖維被一根根拉斷,我也忍了。皮膚像是被人用力拉扯的橡膠皮一樣出現裂口,鮮血泉湧般流出,染紅了我所在的地板。傳說中的五馬分屍,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