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遊戲的強製下線時間是三十六小時,我比你早了幾分鍾進遊戲。算起來,我們還有四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利用。”
“四個小時足夠我們走出這個森林了,畢竟這個森林是靠近城市的。”
“對,足夠了。如果‘方向正確’的話。老大,你看過地圖沒。這森林的占地麵積足有三千平方公裏,足夠我們繞上一整天的。”真奇怪,遊戲公司怎麼會在城市旁邊設置這麼大的森林。
“那也沒辦法,朝著前麵走吧。”隨手在旁邊一棵樹上劃上標記。
塵宇無可奈何地聳聳肩,砍去一根攔路的樹枝,繼續前行。
我和塵宇在森林中摸索了一個小時,還是沒有找到出去的路。天色越來越暗,而在這樣潮濕的環境之中,想找一根能生火的樹枝比較難。想在某棵樹上劃一個標記的時候,卻發現,樹幹赫然有一個X型的劃痕。這說明不久之前,我們還來過這裏。
“現在我們迷路得更徹底了。”塵宇同樣發現這棵樹上標記。
“走吧。”
“往哪走?”
“剛剛我們一直是往前走,現在往後走吧。”換個方向,也許就能好點吧。我們也沒別的辦法了。
之後一段路上,我們看見做過標記的樹就遠遠地走開,盡量不要重複我們剛才的路。同時,我們也不再做什麼標記,看來做這樣的事是徒勞的。
看來,這次好運光顧了我們。森林裏依然是昏暗一片,讓我們看不清東西。但我們腳下的地很明顯不再泥濘濕滑,變得幹燥而易行,接近我們最初進來時的樣子。
“看!”突然發現遠方的森林中,有個人影一閃而過。顧不上塵宇,朝那邊奔過去。
“什麼?”塵宇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跟著一起跑。
“剛才有個人影閃過,你難道沒看見?”邊跑邊向他解釋。
塵宇不再說什麼,全神貫注地注意周圍。因為裝備的關係,我跑得比塵宇快得多。為此不得不稍微放慢腳步,至少讓塵宇能看見我是在哪裏。可是,那個一閃而過的人影卻再也沒出現過。是不是我看走眼了?
身後的塵宇發出一聲叫聲,驚起一群歸巢的鳥。
原來我們已經到達有鳥出現的地區了,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種事情的時候。一回頭,正好看見塵宇被什麼東西拖向森林深處。那是一個人影,塵宇似乎被他打暈,一動不動地任他擺布。
想也不想,隨手撿起一塊較大的石頭扔向那黑影,向塵宇跑去。
很不幸的是,石頭扔偏了,隻是偏了那麼一點點。就差這麼一點點,讓這石頭砸在塵宇的身上。
塵宇發出一陣慘叫聲,將那人影嚇了一跳。人影一鬆手,塵宇摔在了地上。就在這時,塵宇表現出了一個(以後將要成為)戰士的良好素質。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手上的長劍向背後猛揮過去——即使昏迷時他還是緊緊抓著劍,準確地砍中那人影的腿。
那人影當即躺倒在地上,發出一陣奇怪的叫聲。塵宇從地上爬起來,毫不客氣地在那人影的四肢處砍上幾劍,確保他不會逃跑。真奇怪,塵宇什麼時候變成那麼殘忍的人了,直到靠近他們兩個,才發現問題。
那人影根本不是人。這家夥渾身上下長著濃密而粗長的紅毛,皮膚呈現出一種橘紅色。它足有二米高,醜陋的麵容很明顯不是一個人類。它穿著一身皮甲,上麵畫著鮮亮的條紋,一把短斧掛在腰間。它身上散發著一種讓人作嘔的惡臭,還在不斷嚎叫著。
“毫無疑問,這是個地精。我在怪物圖鑒上看過類似的家夥。”塵宇拍拍身上的灰塵,“看來那教官所說的地精巢穴就在附近了。”
“你漏了個字,我的兄弟。”聽了這話,塵宇好奇地看著我,“這家夥不是個地精,而是個大地精。”
“大地精不就是大一點的地精嗎?”
“大地精跟地精完全是兩個種族的。你那個教官所說的,應該是個大地精巢穴。而大地精,比地精難對付十倍!”
“你不是說你從來沒有攻略的習慣嗎?怎麼了解得那麼清楚?”
“那是兩碼事,我平時就對這些古代的傳說比較感興趣。”
塵宇笑笑,對著那大地精的傷口處猛踹了一腳。“你這狗東西,還沒嚎夠啊!”
雖然大地精的表情跟人類不大一樣,但還是能看出它的神色非常痛苦。叫聲因此而顯得有些怪異,但它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不對,這叫聲有些不對勁。”
聽我這麼一說,塵宇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難道說是……”
我和塵宇異口同聲地說:“在招喚同伴!”
“現在怎麼辦?撤嗎?”
“撤的話,我們不熟悉這森林的地形,恐怕被它們抓住的機會更大些。”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該往哪撤,說不定就撞上它們了。
“那就戰吧!”塵宇撫mo著自己的長劍。
“蠻幹的話,我們根本不是它們的對手。”我們隻有兩個人,一群大地精至少有四十個。
“戰也不是,撤也不是,難道我們等死嗎?”
“怎麼可能。對了。”突然靈光一閃,想出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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