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會帶吃的回來嗎？在哪？”更關心這個。
莫西又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掃了我一遍，然後掏出一塊幹巴巴的麵包。伸手欲拿，他手一晃，抓了個空。自然不會罷休，反手向麵包抓去。他手再一讓，又抓了個空。改抓他的手腕，他沒料到我會這麼做，手腕被我牢牢抓住。另一隻手直襲麵包而去，他兩根手指一抖，麵包飛到他另一隻手上。我的手收勢不及，一把抓了他的手。那樣子，看上去就是我在和他握手。
“你想幹什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五個銅板。”
“一個！”
“成交！”
總算是吃到早飯了。
“米哭去打蛋較息，打蛋得著末樣了？”實際上想說：“你出去打探消息，打探得怎麼樣了？”但嘴裏嚼著幹麵包，總有些口齒不清。
“相信你也經曆過了。”想不到莫西居然聽懂我，他指指地上躺著的那個人，“我們的情況不容樂觀。”
“你準備騙我到什麼時候？”才不信他的鬼話。
“什麼意思？！”莫西一副憤怒而陰沉的表情，但這隻是他在演戲罷了。
“夥計，這事情的疑點太多了。”微笑著回答，這是頭一次在莫西麵前微笑——勝利者的微笑。
“什麼意思？”莫西坐到一張椅子上，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看著我。看他的神態，更堅定了我的想法。
“這一切，隻是你玩的花樣罷了。”
“說具體點。”莫西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這次所謂的麻煩，全是你一手策劃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目的，但可以肯定自從我碰到你開始，我就陷入了一場騙局之中。”
“沒錯。”莫西爽快地承認了，這多少有點出乎意料，以至於一時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什麼。
對麵那家夥看出我的窘境，替我接下去。“小子，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疑點太多了，多到我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說了。”
“哦？有那麼多嗎？那你就先說說，憑什麼認為這次麻煩是一場騙局。”
“首先，作為一個新手，你帶我去練習偷竊，這無可厚非。但可疑的是，你為什麼會帶我去一個你並不了解的地方去偷東西，很難想象一個像你一樣謹慎的人會做這樣的事。”
“那說不定我有絕對的自信能偷到任何東西呢？也可能我早把那房子的情況摸清了，為了增強你的實戰感，才自稱沒來過。”
“不，不對。”我搖搖頭，“這道理不通。即使你有絕對的自信，也不會帶我去，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這房間裏會有什麼。你也不會希望在進行一次真正偷竊的時候，有人在你的身邊觀摩。”
“哦？你憑什麼這麼認為？”
“因為作賊總是心虛的，不是嗎？”
莫西思考了一會，點頭表示同意。
“如果你真摸清了情況，就該知道這房間裏有什麼東西，那更不可能讓我去了。”
“沒錯。”
“我並不了解這些寶石的價值，隻能從你的反映來推斷。照你當時的神情，那些寶石的價值肯定是無比珍貴。不殺我滅口幾乎是不可能的，但這不可能的事偏偏發生了。”
“我要留你下來當幫手啊，如果我殺了你，你的屍體又該怎麼處理？隻要你的屍體一被發現，組織裏的人就會找上我。而我卻沒有能夠完美地毀屍滅跡的辦法，我不是說過，組織的密探是無處不在的。”
“如果組織的情報網如此神通廣大，那你到過那房子的事早就被別人知道了。”
“對啊，組織知道了，因此，”莫西指指地上那具屍體，“他們派殺手來了。”
“去你的。”我不屑地看著地上那具屍體，“如果組織裏的殺手就是這樣的貨色，那組織早被人給滅了。而且這家夥還不是組織裏麵的人，他敲門的時候將組織稱作為工會。”
“是嗎……真是失策啊……”莫西笑著拍了拍腦袋。
“你失策的地方多了，這家夥到這裏來，卻不認識我或者你。”輕輕用手指叩擊床沿，這是我在思考時的習慣性動作。“當我表示我不是你時，他說，算了，無所謂了。說明他接到的命令並不是殺我，或者殺你。應該有人讓他到某間房間裏去殺一個人，而這間房間的主人是莫西。他就想當然地認為讓他去殺莫西，卻沒料到房間裏的人是我，那時他才明白那條命令的真正意義。”
“嗯……看來這個殺手漏出太多的信息來了。你剛剛說首先，那其次呢？”
“其次，根本沒有瑪斯這個人。這是最關鍵的一點，不存在這個人，你所說的、所做的一切都顯得滑稽可笑了。我想，關於這個騙局的漏洞，我不用再多說什麼了吧。”
“這你都知道了？你從哪得來的消息？你明明沒機會跟外界聯係的。”剛才所說的話沒能讓莫西有半點驚訝，他隻是如聽人說故事一樣的微笑。而現在，他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顯得非常吃驚。
“這就跟你無關了。”看著莫西表情的變化，實在是太爽快了，人跟NPC比起來還是有優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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