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看到二哥那張本來俊朗瀟灑的麵龐平添出的那些成熟與風霜,不由有些哽咽了。
“別哭……我不是你二哥。”那男子似乎本能反應一般的嘴裏先蹦出了別哭兩個字,其次又是那句否定的話。
“除了他,其他的人一律殺,我到要看看是哪個黑了心不要命的賊人居然把我哥哥害成這樣。”看著他眼中冰冷的拒絕我頓時火冒三丈,我指著何清羽,用同樣冰冷的口氣說道。何清羽則被擊暈,按阮逸晨的吩咐押進了密室,我有些欲言又止,隻是看著阮逸晨不說話。
“放心,我會找人把你二哥治好的。”阮逸晨回給我一個溫暖的笑容,輕聲說。我亦勉強笑著點頭。血腥的氣息還是在空中蔓延著,而我知道明早,會有人來打掃這片戰場,洗刷掉這些血鑄,然後就不會有人知道昨夜這裏竟然有一場安靜的刺殺。死亡對誰從來都很平等。
“準備應敵吧,夏國動手了,現在隻怕該衛國了。”我看著依然耀眼的星辰幽幽說道。
“嗯,不過這次,我隻怕真的要去前方督戰了,你……你可要保重好自己,還有我們的孩子。”阮逸晨沉默的片刻說道,我聽起來有些蹙眉。
“為何?”我直接問。
“隻有一位將軍帶著三萬將士在前方,夏國餘孽也尚未肅清,還要和衛國打,如果我不去,隻怕護國將軍吃不消的。畢竟衛國不可能從那個隘口打過來的,要是選那個隘口隻怕來一隊死一隊的。”阮逸晨不由的歎了口氣,他何嚐不想守在她身邊,隻是梁國最近擴張太快,各地都需要人鎮守,現在隻有他親自出麵了。我亦沉默了下來,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睛劃過他堅毅的輪廓,不知為何他還沒走,我的相思就比夜長了。
上朝的鍾聲敲響,執事太監尖細的嗓音拉出‘上—朝—嘞—!’三個字,我在太初殿阮逸晨每日必走的入口仔細的為他整理著衣服,小心的撫平每一個褶子。他握住我的手,緊緊的握住,不再說什麼,然後放下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向那張龍椅走去。一邊的小太監把我讓進了旁邊的耳房,搬來了竹椅好讓我的休息。今天說意外卻也不算意外,隻是我真沒想到他會有這個膽量。
“眾位愛卿大概也知道了,衛國現在對我大梁有蠢蠢欲動的形勢,可是鎮國將軍,輔國將軍,征西將軍,寧南王……都在鎮守我們剛打下的疆土,對於此次衛國的襲擊護國將軍也分身乏術,故而朕決定禦駕親征。”阮逸晨上來就是一劑猛藥,殿內之臣大多為這個提議驚的有些回不過神。
“皇上,萬萬不可!萬一要是皇上有個三長兩短這大梁該如何是好?”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大臣站出來說到。
“王愛卿,難道你打算代替朕去?”阮逸晨鼻子冷冷一哼,看著那麵那個貌似忠心耿耿的男人說到,那男人才聽到要他去戰場馬上噤若寒蟬,一個‘我’字卡在喉嚨裏在沒有了下文。
“皇上,您這一去,這朝中之事該如何是好?”這時又一個人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