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隻是握住我的手,輕聲的對我說。
而在夏國與衛國交接的邊境小鎮中,雖然外麵正是夕陽十分,而一間房子裏卻漆黑一片,安靜的如同無人之境,可若是仔細看則會發現有一群穿黑衣鬥篷的人,鴉雀無聲的在等待著什麼。
“這次行動我不指望你們能成功鏟除梁帝,最好就是做個樣子,全身而退。當然,衛國那小兒也不是省油的燈,咱們不能掉以輕心。”站在屋子盡頭的一個男人口中發出蒼老又有震懾力的話語。
“國師,這次行動的人都已經到齊。”就在這個時候那男子身邊突然出現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聲音說到。
“好,你們出發吧。好好幹本座自然有重賞。”那老者說完手一揮,本隔絕了光線的門突然之間就打開了,下麵的人作了個揖迅速的離開。
“國師,這次安排無名去恐怕不太好吧?而且還讓他做頭領,那裏畢竟是他的故土,要萬一被發現了他肯定會出意外的。”隻待那些下屬走了之後門又立刻關上,屋子裏恢複了一片黑暗,剛才那個稍微年輕的聲音就在這時說。
“怕什麼?你以為無名的記憶能那麼好恢複?當年我教他武功時就給他下的引子,二十幾年了,那麼容易能解麼?再說那麼好的一顆棋子不用,不是有些浪費麼?”那個被稱為國師的人說道這裏頓時露出殘忍的笑聲,陰謀原來不是一兩天了。
轉眼就是盛夏了,現下阮逸晨陪著我住在清漪居,因為清漪居花木較為繁盛,前麵還有我曾經落水過的池塘,自然要比乾德殿舒爽不少。此刻阮逸晨正看著我一天大似一天的肚子,眉開眼笑的看著我發呆,他怎能不笑呢?這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是他和她的孩子。小宮女端來了消暑的酸梅湯阮逸晨二話不說接過來就試毒,直到確定那湯確實安全方才讓我喝下。現在的我可真是後宮專寵了,也因為我懷著龍子故而那些大臣也不敢非議什麼,就在我和阮逸晨溫馨度日的時候,千裏外的一個人卻心情極糟。
“皇上,草民以為這樣的事情您就不要掛懷了,畢竟何姑娘是已經有身孕的人了,現在衛國的當務之急是怎樣攻打梁國。想必您也知道了,現在我們衛國可是非常時期了,如若再不主動些,隻怕就真是人為刀趄,我為魚肉了。”此刻慕容漣正對著麵色陰沉的楚無痕說道。自從把小妹那句‘何姑娘懷孕了’告訴皇上之後,皇上就一直黑著臉,眼神裏有苦澀,有不敢,有憤怒。他承認他有私心,私心僅僅是試探,卻沒想惹出皇上這樣的種種心思。
“是啊,反正等是死,攻說不好還有一線生機。”過了半響這句話幾乎是從楚無痕的牙縫中蹦出來般。
“皇上你為何不肯放下心中的執念,低頭看一眼你身邊的人呢?”慕容漣始終有些為自己的妹妹抱不平,終於把放在心中已久的話說了出來,他已經為小妹做了很多,從把何清漪偷出來想半路除去,一直到現在,他所希望的隻有一點,小妹能開心,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男子能正眼好好的看小妹一眼,難道這樣都很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