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突然一拍膝蓋,驚呼道:“對了,時間!”
張羽和武鬆一愣,詢問道:“學究,怎麼了,什麼時間。”
吳用的額頭竟然冒出了一絲冷汗,他前所未有的冷靜,鄭重說:“天問,你還記得來之前我們的猜測嗎?就像你說的,趙三平那麼聰明的人,既然能隱藏二十多天,為什麼到今日才暴露行走?為什麼王倫派我們前來?我們懷疑了,但卻猜不透為什麼,加之大哥和孫當家的發話,我們不得不來。一路上我們追上了趙三平,卻沒想到他被一群武藝不俗的鏢師護送,能看得出來,這隻鏢師乃是一等一的大鏢局所有,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是武藝不俗的能手!就是這樣一群如此厲害的鏢師,竟然押送的是一堆破石頭,這不奇怪嗎?難道這石頭還是金子不成!不,那不是金子!那就是石頭,為什麼會是石頭?隻因為石頭沉,壓得馬車速度慢,耽誤了時間。也就是說,寄鏢的人,隻是為了浪費時間,他知道,我們人少,為了安全,不能直接動手,而會混入其中再動手,而這一耽擱,便是大半日啊。”
張羽眉頭蹙起,道:“學究,你是說梁山有事?”
一旁的武鬆撓了撓頭,忙問道:“梁山能有什麼事?”
吳用歎了一聲,又說道:“天問啊,你有所不知,你還記得二十多天前,咱們阻止大哥他投靠董卓之事嗎?其實在這些天裏,大哥他和我以及王倫談過數次,關於到底歸順誰每一次都是不歡而散,王倫堅持投奔董卓,甚至有一次麵目猙獰的揚言說要分家,說這梁山本是他的!那一次的矛盾非常劇烈,王倫第一次撕開了麵皮。但事後呢,王倫竟然主動賠禮道歉,還說就依我的主意,不投靠董卓,而是歸順楊廣,謀求彭城郡。王倫的改變,一直讓我心頭疑惑。而在王倫改變的這幾天裏,梁山的部署也瞧瞧發生了變化。先是魯智深、林衝被派出公事,皆是你我、武鬆又來了此地,如今的梁山本營,大哥的心腹之人寥寥無幾了。”
“前後所有的偶然一連接,我不得不懷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王倫,不,是王倫背後的黑手計劃的!如果我所料不假的,此時梁山上發生了一場難以料想的大事啊,大哥他…”
吳用沒說,但張羽卻知道他想說什麼,如果真是如他所想,晁蓋的性命堪憂。同樣還有孫金柱和秀兒!
“那還等什麼,我們速速趕回去吧!”武鬆急切道。
張羽道:“事已至此,我們速速回去,希望還能彌補!”
“這些都是我的猜測,希望我錯了!我們趕路!”吳用咬牙道。
隨即,一行人快馬加鞭回去。
心急的一行人拚命趕路,天蒙蒙亮時,以來至梁山水泊。上了船,一行人飛速朝梁山駛去,船上,吳用詢問了劃船的弟兄們,昨晚有沒有大事發生。劃船的弟兄說沒啥大事,眾人為了今天的壽宴忙碌到很晚才睡。
但這些話並未消除張羽和吳用心中的憂慮。
到了金沙灘,三人飛奔而上。
進了山寨內,裏麵一片平靜,三個人心急火燎,穿過大廳,來到了後麵的住宅,並找到了晁蓋的廂房。
房門緊閉,三個人剛想去敲門,嘎吱,房門竟被一推而開。三人對視一眼,走了進去。
剛剛進屋,便是刺鼻的血腥味,緊接著,眼前的一幕讓三人怒火衝天!
正堂的座椅上,晁蓋穩坐那兒,可惜卻是眼睛怒瞪,胸口有個血窟窿,還在冒著鮮血。而在他對麵,孫金柱竟然趴在桌子上昏睡,手中握著一把帶血的匕首。
“大哥!”吳用和武鬆雙眼赤紅,怒吼一聲,奔了上前。
晁蓋似乎剛剛斷氣,身體還熱著,胸口的鮮血流出,沾濕了吳用和武鬆的衣衫。
張羽則是來到孫金柱身邊,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呼吸正常,隻是昏迷而已。於是張羽一敲他的脖頸,孫金柱吃痛,頓時驚醒。醒來時,孫金柱看到了手中的匕首,又看到了已死的晁蓋,他被眼前一幕驚呆了,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看著張羽,問道:“這…天問,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