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軒則是一臉的委屈無辜,“哪有啊,誰知道會半路出現這麼兩個煞風景的人啊,害得我好不容易拿出來的深情款款的眼神還沒表現完呢,就前功盡棄了。唉~”
薛娜一看,硝煙盡散了,一屁股坐在心萍身邊,嬉笑著說,“瓶子瓶子,要不,咱們兩對一起結婚好啦!”
心萍斜睨她一眼,“那沒有伴郎伴娘了,你要怎麼辦?”
李爍霖興奮地接口:“那個沒關係啊,我們可以找……耶,心萍,你這麼說就是答應了!”
說著,他趕忙示意一旁的呆頭表弟再表心意。
心萍看著瑾軒熱切的眼神,心裏覺得暖暖的。
這輩子,恐怕她是認定了這個人了。
隻是,她故意偏著頭不看他,“我有說我答應了嗎?”
“……”很好,剛有點頭緒這下又被李爍霖給攪合了!
瑾軒有些遷怒地看向李爍霖,後者則是摸摸鼻子,很是無辜的樣子。
“那你是想怎樣?”薛娜問道,“我不管,我就是要跟你一起結婚!你不結,那……我也不結好啦!”
這下李爍霖也急了。
“心萍啊,你就答應了吧!”為了我的幸福,您老也得答應啊,“你看,我家表弟質優高產,絕對值啊!”拍拍嚴瑾軒結識的胸脯,李爍霖充滿期待地看著心萍。
“……”他是在推銷奶牛嗎?還“質優高產”哩!
“你這是威脅我?”心萍看著薛娜道。
“對!”薛娜仰著頭勇敢地與她對視,用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訴心萍,就是威脅你了,怎麼滴吧!
所以心萍掉轉過頭,很無奈地對著李爍霖說:“李總,抱歉啊,讓你丟了個新娘!”說完,她拎起包包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幾個人在座位上大眼瞪小眼。
她是什麼意思?!
心萍背對著他們,出門時,嘴角勾起一個調皮的笑。
哈哈,就是你們想的那個意思唄!
薛娜的婚禮還是如期舉行,當然,心萍也沒有摻一腳。
一生一世的婚禮,豈是一句兩句話,一天兩天準備就可以的?
而且,心萍始終覺得對於瑾軒,她實在是配不上。
那是一種源於心底的自卑,隻有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才會覺得自己這樣卑微,這樣地配不上他。他的好,他的壞,都是可望不可求的。就像是櫥窗裏昂貴奢華的飾品,你路過,滿心歡喜地隔窗而望,卻永遠不會走進商店的大門。因為你知道,那裏是你永遠不可企及的夢,沒有能力和資格擁有。
她喜歡他,甚至她也不得不承認漸漸愛上了他。
可是,那份愛,終究沒到那種不顧一切的地步。她有所保留,以備可以隨時隨地,逃跑。
心萍覺得,世間愛戀最後的悲劇,歸根結底是雙方不夠愛。若是愛得夠深刻,那些分開的借口全部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這種神化了的愛情觀,她也知道是多麼滑稽可笑,太過於夢幻。可是,她偏偏在心底堅持著,執拗著。
她不想將錯就錯,不想得過且過。
愛,便要“既不死別,絕不生離”的不離不棄。
她不敢保證自己能做到,那麼也就不奢望謹軒能做到。
薛娜婚禮的時候,果然是足夠豪華奢侈。心萍這次是“正式”的伴娘,穿著得體的衣著,跟在瑾軒身邊在賓客間應酬著。
婚禮是世界上童話的現實版,極盡了美好夢幻,好像王子與公主的故事果真存在一般。
心萍看著身邊這個小心翼翼護著自己的男人,忽然覺得,自己竟也可以幸福至此。
隻是生活都不會按照自己的劇本進行的,正因為這些“不完美”,故事才會更加讓引人入勝。
既然是薛娜和李爍霖的婚禮,那麼作為李爍霖的姑母王思霞自然會出席。
更重要的是,她想見一見兒子的意中人。
王思霞是嚴瑾軒的母親。
她是一個優雅得體的婦人,雖已年過四十,卻一點也看不出臉上應有的歲月滄桑。隻能說,優渥的生活讓歲月也在此褪色。
王思霞進來後先四處看了看,很快便鎖定了兒子的身影。
這世上隻有母親會一下子就在人山人海裏找到自己孩子的身影。
下一秒,目光便停留在兒子身邊那纖瘦的身影上
是個好女孩。
隻一眼,閱人無數的王思霞便在心裏得出這個結論,隻是不知到底是怎樣的“好”,才讓兒子這樣癡迷不悔。
感覺到有人一直盯著自己,心萍下意識地往視線來源處看去。
卻是個雍容華貴的婦人。
那婦人見她望過來沒有躲閃,反而和善地笑了笑。心萍愣了一下,隨即從正在忙於應酬的瑾軒身邊走開。
她覺得,她有話跟她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