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見到領導或者合作方有點頭哈腰十分有禮貌的小柳，不管不顧的板著臉，叉著腰罵了回去，“我倒是想問你們要幹什麼？有這麼虐待女演員的嗎？十幾度的天，你們一個個還穿著外套，讓她一遍一遍往水裏跳，連一條毛巾都不給，我倒想問問，別的演員拍廣告也是這樣嗎？那就是我們不懂事了唄，不如讓大家都來評評理。”
她說著說著把自己說哭了，可是還是昂首挺胸，像個女戰士，打開手機鏡頭對著所有人，“都來看一看啊，廣告商霸淩女演員了！前兩天非要拉著女演員喝酒的時候怎麼不想著霸淩人呢？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齷齪的心思沒達成，惱羞成怒了！”
王總反射性多鏡頭，臉色鐵青，“你把手機給我關了！你胡說什麼呢！”
小柳豁出臉皮來，滿場的吆喝，被她鏡頭掃到的人都不自然地背過身去。
王總沒辦法，看著還安坐在椅子上的導演，不滿地說：“這是你的片場，有人鬧事你不管嗎。”
導演冷眼斜著他，“這時候你覺得我是導演了？”
“你！”
導演嗬嗬冷笑一聲，“我隻是個小導演，您和女演員的事情我管不著，王總您別為難我，這事兒您還是自己解決吧，我隻負責拍好廣告。”
王總氣得在片場來回踱步，又衝到楚芊眼前。
“這是你的人是吧！”
楚芊將小柳護在身後。
王總點點頭，冷笑道:“我還以為你老實了，原來是在背後耍這種花招，讓人來看我笑話，你真以為簽了合同，換不了你了是吧？”
他索性伸手指了一圈，衝著在場所有的人說道:“信不信我一個電話，今天誰都別拍了？你們從哪兒來的都給我滾回哪兒去！”
見他真生氣了，導演也不想跟甲方鬧僵，癟癟嘴，不再說話。
拍攝現場一時間隻聽得見王總劇烈的喘息聲。
他陰惻惻地問：“楚芊，你說我欺負你了嗎？”
楚芊往後退了一步，不欲跟發瘋的瘋狗對上。
楚芊：“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王總不知道是不是普信慣了，把他這句話當成了示弱，情緒平緩了點，上下掃了一眼楚芊，還頗有些可惜，“我沒做的事兒，往我身上潑髒水，是不是得給我點補償？”
“你想要什麼補償？”
王總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不會忘了我這裏是怎麼受傷的了吧。”
楚芊譏誚地一勾唇，“難道不是王總不小心撞在杯子上的？”
“別裝了，你知道的，我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怎，麼你想打回來？”
他油膩一笑，“也可以在床上打回來。”
楚芊目光眨也不眨地盯著中年禿子的臉，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攥成拳。
忍不了了——
砰！
王總被一拳打倒在地。
在場所有的人一時間噤若寒蟬，楚芊也懵了，她還沒出手呢。
一個男人站在她身前，背影寬厚。
她鼻端聞到了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