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百裏修閉上了眼睛,真真切切地感受著懷中女子給予的親情和柔情,這些年以來,他從未想過自己能妻兒在懷,想了十年,念了十年,現在總算得已圓滿了。
經過這一次之後,白父和白母徹底消停了,沒事就在冷意晴的身邊晃悠,倒是時常聽說白母往白狗剩府中去了。
百裏修在東洲的生意日漸穩定,八月十五那天,百裏府盛宴二十桌款待各路總管,此後,百裏修的為人便傳了開了,為人津津樂道。
冷意晴更是樂善好施,冬日施粥發麵,夏日贈水送糧,很快,百裏府的美名就傳了開來。
百裏修特地為梨園春的百裏幫主立了衣冠塚,還刻了靈位,也算是了了他的心願。
百裏無憂一滿兩周歲,百裏修徹底放下手中的事情,辦起了學堂,而這學堂學得就是西域和東洋的學識,另外附帶琴棋書畫等課。
女大十八變的白菊花閑著無事,就求著百裏修讓她去學堂幫忙,百裏修不放心,就去問冷意晴的意思。
“我瞧著這丫頭這兩年變了許多,狗剩也說她乖巧得很,我想不如讓她到學堂見識一下,順便識幾個字也不會那麼無知。”
“我看著極好,就讓她幫忙去吧,”已滿二十歲的冷意晴韻味更勝從前,一笑一顰充滿了嫵媚風情,讓百裏修看得有些癡迷,忍不住朝她壓了過來。
冷意晴聞道危險的氣息,連忙起身,指著窗外的日頭,嗔道,“青天白日,你想幹什麼呢。”
“愛我愛幹的事情,”百裏修微翹著嘴角,邪魅一笑,把人壓在了身下,很快,喘息之聲此起彼伏,掩不住春色無邊。
事後,冷意晴戳著百裏修精壯的胸膛輕聲說道,“修,我想給你再生個女兒,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好啊,”百裏修一個翻身,再次將人壓了下去,可是這次冷意晴雙手抵住了他的胸前,在他耳邊嬌聲說道,“一會兒我把八斤送到娘那裏去住一夜,我們晚上在說,好嗎?”
百裏修聞言,俯下身子,親夠了才起身。
白菊花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而且連著幾日觀察,的確是變得秀外慧中起來了。
冷意晴去學堂看到她幾次,每一次都很滿意,隻是這最後一次……
夜晚,百裏修洗簌之後,鑽進了被窩,正想抱著嬌妻好好溫存的時候,被冷意晴掀了被子。
“哎喲,冷死我了,”百裏修故作瑟瑟發抖地抱住了冷意晴的腰身,可是這作態沒有引來她的嬉鬧,反而聽見她很嚴肅地說道,“阿修,你發現了沒有,最近菊花和那姓方的琴師走得很近?”
“你說方文謙啊,他們兩個的確是走得比較近,”百裏修說完,坐了起來,不解地問冷意晴,“你該不會是覺得他們兩個有什麼吧?”
“你覺得呢,”冷意晴眼珠子一轉,對百裏修有些無語了,“那方文謙什麼人,你知道嗎?”
百裏修思忖了一下,一口氣說道,“方文謙,男,三十歲,上有父母,下有一子,不過聽說早年喪妻,至今未續,琴技高超,為人忠厚老實,是個不錯的人才。”
“回頭我問問菊花看,別出什麼事了,”冷意晴知道這兩年白父白母的心思都在剛出生不久的兒子身上,所以不怎麼管白菊花了,要是出個什麼事情,百裏修又得被叨叨了。
這天,冷意晴特地早點去學堂,找了間空屋找白菊花談心。
這不看不知道,仔細一看,竟然發覺這丫頭居然多了幾分淡定和穩重,一點都不像是當初鑽百裏修床底下的人了。
“大嫂,您喝茶,”白菊花笑起來了的時候,嘴角的酒窩若隱若現,十分有趣。
“來,坐下陪嫂子好好說說話,”冷意晴見她坐姿規矩,言行得體,便忍不住地點頭了,“菊花啊,你今年有十八了,嫂子和你大哥打算給你找戶人家,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
白菊花臉一紅,羞答答地回道,“菊花還小,勞嫂子費心了。”
“不小了,我這個年紀八斤都已經出生了,”冷意晴握住了白菊花的手,輕笑道,“說說看,反正相人也需要時間的,你不說的話,那嫂子可要等著急起來了。”
白菊花的臉都紅到了脖子根了,架不住冷意晴的熱心,輕聲細語道,“以前菊花不曾覺得,現在發現原來學識能讓人變得美好起來,所以菊花沒別的要求,就一點,這人得有文采才好。”
冷意晴不知不覺地想到了方文謙,大有對號入座之嫌,不過她沒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和白菊花家常了一下,順便去看了一下方文謙。
若說這男人三十一枝花,說得太有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