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個刺客會大聲嚷嚷著我要來殺你了!
隨口的閑聊隻是吸引目標的注意,殺意完全隱而不發,隻在動手的一瞬間爆發!
項北緩緩抬頭,慵懶的眉眼掃向張紅星。
“如果你是來殺我的的話,這杯酒就可以不用調了。”
張紅星瞳孔猛然一縮,滑出一點刀柄的匕首立即收好,隨即露出一絲笑意:“我隻是來喝酒的。”
“坐吧。”項北指著吧台前的座位說道。
這女人!究竟是怎麼發現我要殺她的!他有自信自己絕對沒有露出任何馬腳!
可惡啊!這下玩脫了!不僅沒有殺掉她反而麵臨著暴露的風險!
一想到要蹲幾年的號子他心裏就一陣煩悶!
要不趕緊跑吧!天高地遠就不信沒有能脫身的地方!
“你跑不掉的。”項北從身後的酒櫃裏取出材料,淡淡說道。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張紅星坐立難安,額頭上冷汗直流。
“在這裏你大可以放輕鬆。”項北抿著唇又接著說道:“在我麵前,你和不會走的孩子沒什麼區別。那股拙劣的殺意就像是脫掉褲子在大街上裸奔一樣,太顯眼了。”
張紅星隻覺得身子一軟,差點癱倒在吧台上,無力的揮動著手掌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現在是這裏的服務員,兼調酒師。”
項北輕輕微笑,纖細的手指忽然舞動起來,像一位輕盈的舞者,在透明的酒瓶和酒杯之間靈活的跳躍翻飛。她的動作幅度不大,酒液和冰塊搖晃間像是演奏出一曲的優雅的和聲。
慢慢的,她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淡藍色的酒液傾瀉而下,散發出一陣醇厚的酒香。
“嚐嚐吧。”項北將酒杯推過去。
蝶形香檳杯中一座藍色的冰山靜靜矗立,張紅星淺嚐了一口,渾厚香醇的味道在口腔綻開。
“好酒。”他忍不住讚歎道。
“當然。這是用龍舌蘭,椰子朗姆酒,馬利寶椰子酒,藍橙利口酒按比例混合製成,就連你看到的冰山都是用藍橙利口酒凍的冰塊雕刻出來的。”
“真是奢侈。”張紅星雖然沒聽過這些酒的名字,但一聽就就不便宜。
他忽然就放鬆下來了,逃亡了這麼久,身心早已疲憊不堪,眼下他正喝著從沒喝過的酒,耳邊是舒緩的古典音樂。
還有什麼比享受這一刻更重要的呢?
他一口接著一口,很快一杯酒下肚。藏在酒液裏的淡藍色的冰山此時完全裸露出來,看起來比之前龐大了不少。
就像是北極的冰山此時將藏起來八分之七顯露出來。
“其實你可以慢點喝,冰山融化後會和原先的酒混合在一起,味道會更濃烈。”
“不用了,我沒那麼多時間。”張紅星起身準備離開。
他已經耽誤了很久,再不走可能就來不及了。
“你還沒付錢。”項北淡淡說道。
張紅星猛地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我沒錢!”
“你付得起。”項北盯著張紅星,慵懶的目光此時盡顯銳利:“就用那枚玉佩來結賬吧。”
“不可能!”
“若是不同意,你走不出這個門。”
張紅星緊咬著牙關,內心不斷掙紮,一邊是翻身的資本,一邊是未知的危險。
項北沒有催促,但就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讓張紅星愈發琢磨不透。
最終,他長歎一口氣,取出玉佩放在吧台上:“你贏了。”
“從你第一眼看到這枚玉佩的時候你盯上它了吧?”
項北搖搖頭,收起玉佩,輕聲呢喃:“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你說什麼?”
“我說,看在你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就給你指條明路吧。”項北彈了一下張紅星的腦瓜。
項北湊到張紅星耳邊輕聲說了什麼。
張紅星一驚:“你怎麼知道?”
“我自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