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分別時,白澤說了,這幾日有事要處理,所以沒法來找殷雪柔。
殷雪柔理所應當地認為,最近幾日都收不到白澤的消息。
所以,當第二天一大早,風揚帶著白澤親手為她畫的畫像出現在自家小院中時,殷雪柔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這……這是他畫的?”殷雪柔指著畫中那個宛若仙子一般的美人兒,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
風揚微微低頭,應了聲“是。”
殷雪柔又仔細看了看,確實是自己不假,那畫上的人的穿著,分明與自己參加詩書大會那日的裝扮分毫不差。
原來,早在那日,他就已經對自己這麼上心了。
想到這兒,殷雪柔不禁笑出聲來。
小桃送走風揚,再回到小院時,看到的就是正在傻笑的殷雪柔。
“小姐?”小桃拉了拉殷雪柔的袖子,“上次老爺專程請了瑞陽最有名的畫師給你畫像,畫得比這幅還美,也沒見你高興成這樣啊?”
“你懂什麼?”殷雪柔將畫仔仔細細地卷起,才對小桃說道:“畫師畫的,能和他畫的一樣嗎?畫師畫畫,靠的是銀兩,他畫畫,靠的是……”
“我知道,靠的是感情!”小桃嘻嘻哈哈地接話,倒是讓殷雪柔有些害羞,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她一邊把畫放進書架收好,一邊說道,“小桃,你說,他送我一幅畫,我送他什麼好?”
“荷包?香囊?”小桃撓撓頭,“夫人院裏的碧荷姐姐,就給她的心上人送過這些東西。”
荷包香囊這些東西,殷雪柔覺得有些俗氣,她還是想送雅致一些的東西。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自己的女紅水平自己清楚,騙騙自己也就罷了,要拿去送人……那還是算了吧。
想著想著,殷雪柔腦海裏又浮現起了那日白澤衣袂翩翩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情景。他並沒有用手杖,倒是右手執一把扇子,顯得儒雅極了。
扇子!扇子是個好東西!雅致,還能讓他拿著不離手——這樣,他就可以時時刻刻想著她了。
“走走走,”殷雪柔催促小桃起身,“我們去給他做一把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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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揚向白澤彙報完明安縣縣令李景瑞貪墨案所涉及的所有人員名單後,長舒了一口氣。
因為名單上沒有殷家人。
他知道,自家這位主子,現在最在意的人就是那位殷姑娘,倘若殷家真的與貪墨有染,恐怕……
可是他忽略了,名單上李姓人不在少數,而其中,就有殷夫人李素心的叔父,李明德。
白澤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風揚靜立在一旁,不敢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