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白澤親自將殷雪柔送回殷府。
馬車停好後,白澤在風揚的攙扶下先下了馬車,另一邊,小桃也從馬車上把殷雪柔扶下來。
在醉仙居,小桃並不與殷雪柔一處,隻在離開時才回到自家小姐身邊,所以,直到剛剛下馬車時才發現殷雪柔頭上那支新的珠釵。
她驚訝地差點喊出來,還是殷雪柔及時製止了她,“你別喊啊!等會兒到我房裏,我再給你講今天的事。”
然而,不等回到自己的小院,殷父殷母就急匆匆從府裏出來,他們迎接的不是晚歸的女兒,而是——白澤。
麵對著白澤,殷父差點喊出那聲“皇上”來,但在白澤的眼神示意下,生生把那句到嘴邊的話收了回來。
“公子——怎麼敢勞煩您親自將小女送回家來?”殷父恭恭敬敬地站在馬車邊上,望著白澤。
“無妨。”白澤笑笑,轉頭又對殷雪柔說,“等過段時間我處理完事情,再來接你。”
白澤這句話,既沒說清楚過多長時間,也沒說清楚接殷雪柔去哪兒。殷父殷母聽得一頭霧水,紛紛轉頭看向殷雪柔。
殷雪柔羞得低下頭,嘟囔了一句,“這話你不該跟我說。”
“你想哪兒去了?”白澤抬手揉了揉殷雪柔的頭,“我說的是,過幾日,我接你去城外的山莊玩。聽說那邊的溫泉很不錯。”
“嗯?”殷雪柔抬頭看向白澤,才發現他狡黠的笑容,原來,他是故意逗自己的!
“去吧去吧!”殷母拉著殷雪柔的手說道,“白公子難得來一次瑞陽,自然要好好在我們瑞陽玩玩。雪柔,你也要好好盡盡地主之誼。”
才不過聊了幾句,天就完全黑了下來。遠處的人家,已經有些開始點燈了,白澤也禮貌地與殷家道別,準備離去。
殷雪柔朝車夫說了句“等等”後,匆匆跑進家門,問門房的小廝要了兩個燈籠。
白澤看著殷雪柔拎著燈籠一蹦一跳地從殷府跑出來,心裏最柔軟的部分被觸動,對殷雪柔的喜愛,更多了三分。
“呐,太陽已經落山,天也越來越黑了。這兩個燈籠你們帶著,路上用得著。”風揚準備伸手接過燈籠,卻被白澤搶了先,他笑眯眯地說了句,“是啊,用得著。”
風揚扶著白澤重新上了馬車,殷府上下站在門口目送著白澤的馬車走遠後,殷父才攬著女兒進了府。
“柔兒,”殷父清清嗓子,鄭重其事地問道:“你今天一整天都與白公子待在一處?”
“出門時不是與爹爹說過了嗎?”殷雪柔有些納悶,爹爹為何這樣問。
“是是是。爹爹這不是關心你嘛!”殷父正猶豫著要不要將白澤的真實身份告訴自家女兒,結果一抬眼,就看到了女兒頭上那支珠釵。
他一個男人家,原也不記得女兒出門時作何裝扮,他隻是看的出來,那支珠釵做工精致,用的材料也極好,不像是女兒日常的風格。
殷父悄悄地攬過殷母,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隨即,殷母也把目光放到了殷雪柔的頭上,“這珠釵——”殷母直接問出了口,“柔兒,這珠釵,是那位白公子贈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