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刀客曾經的小夥伴一個個被咬得捂著JJ驚呼,狼狽地四散而逃時,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刀客高貴冷豔地站在河邊的榆樹上,揚眉道:“一群傻逼。”
……
正值中二的刀客決定不再理會這些愚民,這個在宇宙人的改革下漸漸變得麵目全非的村子也失去了它以往的魅力,除卻老村長再無牽掛的刀客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收拾好自己的鋪蓋,最後看了一眼銀月下熠熠生輝的靜謐村莊,施展輕功下了山。
刀客這些年過得逍遙,別的東西沒學會,輕功倒是一等一的好,跑得快些甚至還能與宇宙人的飛車媲美。他來到最近的城鎮後沒有什麼維持生計的手藝,便操起了他爹的老本行,又做起了飛簷走壁的盜賊。在這個戰爭結束後的太平年代,侵略者們富得流油,偷那些毀滅他們家園的宇宙人,刀客心安理得得很。
然而馬有失蹄人有失手,他爹那般爐火純青的老家夥還偶爾跌個跟頭,被人逮住胖揍一頓,更別提他一個初出茅廬的中二病了。這天刀客正在興致勃勃摸一個虎頭人的包包,不小心錯了力道,摸到了老虎屁股上,登時被虎大王的滔天怒氣嚇了個激靈,趕緊撒丫子撤退。
幾隻凶神惡煞的大貓在後麵玩命兒地追,淒慘的刀客在前麵玩命兒地逃,拚的就是速度和毅力。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當他們奔到城郊的時候,刀客沒體力了,那幾隻大貓也沒體力了,於是彼此隻能隔著橫在路中央的一輛驢車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能先一步把對方幹掉。
就在刀客一籌莫展之際,驢車上枯黃的稻草堆動了動,一個亂蓬蓬的腦袋頂著鬥笠從裏麵鑽出來,與此同時一股強烈的酒氣也自刀客麵前彌漫開,嗆得他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拿……拿酒來!”那人似乎是喝多了酒,迷迷糊糊間被驢拉到了荒郊野地,口齒不清地要著酒,邋遢的模樣讓刀客想起他那過世的老爹,頗為無奈地歎了口氣。
虎頭人手下的大貓恢複了些許氣力,便要繞過驢車去逮刀客,誰知那人眼底的醉意消散之後,看向他們的眼神忽然變得危險起來。“唔……宇宙人?”話音落下之時,那幾隻大貓的身軀已經妥妥地貼上了地麵,以相當喜感的姿勢瞬間撲街。
一放一回,唰唰兩下,幹淨利落。
目瞪口呆的刀客這才下意識觀察起他來。因為留著飄逸的胡須,他的模樣有些看不真切,不過一雙埋藏在鬥笠之下的深邃眼睛卻很是好看;然而刀客的注意力顯然不在他的相貌上,直直地盯了他手邊的刀許久,不由感動得熱淚盈眶。
這個人——是俠客啊!
他來到城裏這麼些天,風餐露宿曆盡艱辛,基友小弟和妹子一個沒碰見,卻是遇上了在世人眼中早已消失的江湖俠客。就當刀客揩了把眼角的熱淚,準備沒臉沒皮地上前抱大腿時,他看到那人懶洋洋地躺回驢車,打著哈欠瞥了自己一眼:“小姑娘,惡人叔叔都替你解決了,還不趕快離開嗎?”
刀客沒吭聲,一張小臉青青白白,變幻得煞是好看。那人注意到刀客的神色,眼神便變得疑惑起來,打量了他許久後,目光落在刀客平坦的胸膛上,恍然大悟道:“哦,可愛的男孩子。”
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