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這時也飄了下來,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幸災樂禍的笑道:“喲,沒嚇到你吧?小透透?”
我恨的咬牙切齒,在原地不停跳腳,揮舞著拳頭罵道:“你能不能有點身為煞的自覺?你能不能別這麼睚眥必報,虧你長的人高馬大的你能不能學學好?有你這樣折騰人的嗎?我哪點得罪你了?啊!”他不屑的把手插到西褲口袋裏,吹了聲口哨,說:“我人高馬大是我的優點,有本事你咬我啊。”我目瞪口呆,他還有沒有道德觀念啊,這人的邏輯是怎麼長的?
被他這一說我簡直要氣出內傷,想衝上去揍他一頓。紅梅卻拉住了我,搖頭說道:“透,你打不過他的,別生氣,我們不理他就是了,別生氣了……”紅梅柔柔的聲音讓我安靜下來,我的理智回來了,我確實不是烏的對手,也不可能碰到他。
我給了紅梅一個眼神讓她放心,又有氣無力的對烏擺了擺手:“你怎麼是這樣的人啊,跟你的名字一樣――心黑,我投降了,我不跟你玩了。”烏隻是聳了聳肩,無所謂的樣子。
“月朗,我們走吧。”我對月朗說道,沒精打彩的沿著小路往前走。
“那個……”紅梅欲言又止,囁嚅了半天說道,“走錯方向了,往那邊。”她用手指了指我們來時的路,方向反了。
都是烏!害的我們又得往回走。我瞪了烏一眼,終於忍不住嘴角一撇,眼裏蓄滿了眼淚,你說我招誰惹誰了?怎麼就有這樣一個人老欺負我啊?烏這人沒有同情心,不關心別人的感受,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還手法惡劣,不按常理出牌,囂張跋扈,怎麼就有這樣的人!這種人怎麼還能是煞!
“透。”我垂頭喪氣的走著,連飄也沒了力氣,卻聽到身後傳來月朗低沉磁性的聲音。下一刻我的身體騰空了,月朗一把抱起我,腳下微一發力便飛了起來,在樹間跳躍著往前。他刻意慢下來,讓我慢慢適應在空中的感覺,他穩穩的護著我,我摟著他脖子,再一次感受到了高處清冽的空氣,這一次出現在我眼前的是大片翠綠的山林和田野,那高的矮的叫不上名的樹在風中搖曳,早晨的金色陽光也照在樹葉上,把樹妝點的金光閃閃。
“透,你看那邊。”紅梅在月朗的旁邊,她用手指向遠方,那裏是兩座籠罩著金光的高山,山峰鬱鬱青青秀氣的像兩個遮著金色麵紗的江南姑娘。山腳下是一大片波光瀲豔的湖水,青青的水色映著山峰、天空和白雲,湖泊的四周已經有遊人陸續到來,平靜的湖麵開始喧鬧起來,遊輪和小漁船徑相出發。我看著這讓人心曠神怡的景致,心情好了起來。
“紅梅,這麼多遊客來玩,你的木屋不是會暴露嗎?”我問紅梅。紅梅咯咯一笑,漂亮的眼睛彎了彎;“不用擔心哦,透,我的木屋是元素直接形成的,沒有借用實體,所以活著的人是看不到的呢。不僅是我,大部分靈界的房子都不會被活人看到呢。”哦,我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了。
“心情好了嗎?”月朗突然說道,他低下頭,平靜的眼裏露出了些許關切,“烏一直是這樣,除了樓薑,對誰都這樣。”我睜大眼,不太相信他竟然會出口勸我,哇哢哢,有月朗這一句話,我什麼都不計較了。
“對了,樓薑是烏的引導者嗎?”我感動之餘也聽到他話裏多出的人名,月朗仿佛趔趄了一下,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說道:“透還真是跳躍思維,是,樓薑是烏的引導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