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十多分鍾的時間,仔細看完天府觀察報道的這則新聞,徐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發現新聞標題與內容存在很大出處,說是濫用藥物,卻更像是病患家屬單方麵發起的一場醫鬧。
畢竟在天府觀察的報道中,院方詳細提供了各種治療記錄、試驗證明,用以佐證院長說的那句‘適當加量,有利治療’。
而病患家屬這邊隻是拿出一張‘過度服用鎮靜類藥物引發嚴重後遺症’的診斷書,就要向院方索賠兩百萬……
通過網絡查詢,徐言了解到這個平行世界的精神疾病,並沒有針對性的治療手段。
像報道中的醫護,過度依賴鎮靜類藥物,導致病人出現後遺症的情況,並不少見。
即便病患家屬事後追責,相關機構也很難界定醫護的治療手段是否過度,因為九州國內在這方麵的律法,僅有一項固定的致死標準。
也就是說,隻要沒把人治死和使用違禁藥物,院方和醫護人員一般情況下都無需為病患的後遺症承擔責任。
可這對徐言來說,屬實有點難以接受。
尤其看到報道當中的病人,本該享受青春繁華的年紀卻雙目無神的坐在床頭癡癡傻笑,更是讓他回想起了記憶深處一種非人手術。
“按照家屬的說法,這位患有雙向情感障礙的姑娘,去年十九歲生日當天首次發病。
之後的大半年,三次入院治療都未見好轉,十天前第四次出院,回家第三天就直接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報道裏說這姑娘患有藥物依賴、神經損傷、語言認知障礙。
可即便用藥過量,也不可能一兩次治療就造成這麼多種後遺症。
事出反常必有妖,院方或者家屬肯定有所隱瞞。
如果我利用隱秘之袍的半隱身狀態,查清缺失的這部分內容,並公開最後的結果。
到時,不管是懲惡還是揚善都至少能將這件事的熱度排名推進前五十。
這樣一來,參與討論的人數怎麼也得有個十幾萬,得到其中一萬人的認可完成任務應該不成問題。”
打定主意後,徐言說幹就幹,立刻開始在網上查詢那位名叫白芷的病人信息。
可剛剛查到個大概,廠長辦公室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無奈之下,徐言隻能停下手裏的動作,起身打開了反鎖的房門。
結果一開房門,就被助理大姐身後的漂亮女子給驚豔了一把。
好在兩世為人的這二十多年,他還算有些見識,對於麵前美女隻是短暫欣賞就收回目光,轉而看向助理問道。
“何姐,找我有事?”
聞言,前廠長走後繼續出任廠長助理的大姐,連忙收起剛剛萌芽的胡思亂想,側移半步回答道。
“徐總,這位是來自天府觀察的藍憶歡記者和李助理,她希望單獨給你做一場專訪,陳副廠長那邊已經同意,你看…”
一聽見來人竟然是天府觀察的記者,徐言的眼底頓時閃過一道精芒,沒等何姐說完便立即打斷道。
“遠來是客,更何況還是天府觀察的貴客,我豈有拒絕之理?藍記者,李助理,裏麵請。”
見徐言如此痛快就答應受訪,來的路上一直擔心被拒的藍憶歡和身旁的老李對視一眼,皆是暗自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