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走停停,遊山玩水,水月三老卻沒有追上來。三老也是人,功力再強,轉戰千裏,和王動一樣消耗一空,正在乘機吃丹藥、吸晶石,努力地回複力量。
崔玉真與王動一路上打打鬧鬧,卿卿我我;她雖然麵臨劫數,但終究是少女心性,隻和他玩鬧得起勁,就把煩惱都視為無物。名先生卻好似勾起了過往,看著他們打鬧,不時發笑。
崔玉真卻想起來一件事,撒開王動的手,被他扣著不放,隻得手拉手趕上來,問道:“表姐夫!”
名先生微微一愣,笑道:“叫我名先生就……”
王動撚著她一縷秀發把玩,也嘴賤:“是啊,皮真厚,原本一直叫名先生,現在有利用價值,就‘表姐夫’、‘表姐夫’叫得好香甜。”
“要你管!”她撇嘴咬唇,趾高氣揚,活像是一個愛撒嬌的女孩,和平時扮成熟全然不同,這種刁蠻嬌俏,才符合她的年紀,說道:“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表姐夫就表姐夫。”
王動笑道:“名先生究竟姓甚名誰,為什麼都叫他名先生。”
崔玉真眉眼含笑:“名先生連名帶姓就是一個‘名’字,這是我們水月宗族裏的一個族裔,代代都是如此。而且這一支族裔在水月宗族中實力很強,比我們崔氏什麼要強盛很多,甚至綜合實力不在水月族之下。就算在中華盟中聲名不小呢,你也忒孤陋寡聞,連這個都不知道。你頭發短見識也短,倒是讓我有點相信你的胡說八道,什麼白胡子老頭幹巴巴跑到玉成大學教你武功。”崔玉真睚眥必報,剛才王動剛說過她“頭發長見識短”,馬上就返回來了。白胡子老頭幹巴巴跑來給他醍醐灌頂被他當成秘密,連白翔宇、關小仙這些戰友套了幾次話都沒套出來,到現在都不知道;卻輕易說漏給她聽,可見他有多麼重色輕友。
名先生微微一笑,聽她繼續往下講:“表姐夫你用木偶模仿我的氣息,需要用到不少頭發。可是你是怎麼拿到我的頭發?我好像沒掉發呢?”
名先生笑道:“這兩三年,雨桐經常跑去幫你做發型,找機會就拔下來一根,聚了足夠分量,我就用苗疆術法煉製木偶,提取你的氣息,一共隻製了三個,還沒完工。這次全部都用掉了。”
“表姐?兩三年!”崔玉真吃了一驚,三年之前?獻祭的名額今年才剛定下來,他們怎麼會三年之前就開始著手準備。
名先生道:“你以為雨桐是壞人?三年前水月宗族的族長已經看上你,準備等你成年之後,就要娶你過門續鉉。那時候雨桐就著手準備,安排你逃跑;讓我煉製木偶,鍍了金,扔到馬裏亞納海溝,讓他再也找不找你。沒想到宗族背後的神秘修真者突然指名要你獻祭,不止打了族長一個措手不及,連我們也是,木偶還沒煉製完,沒有足夠的功效。雨桐倉促之間,沒有準備好。這次反而被打成重傷。”
“族長?”崔玉真在得到名先生的重複確認之後,深感惡心。族長是瀾滄公的兒子,都已經是六七十歲的老頭了,雖然本相比平常人年輕一些。崔玉真三年前才十四歲到十五歲之間,竟然把主意打到她的頭上,也太惡心了!
等等,族長等她成年就要娶她當老婆,但到現在還沒娶,那意思是說她還是未成年?王動發現了這個秘密,眼中露出邪惡的光芒,盯著崔玉真的臉頰、脖子不住地檢視,細嫩紅潤,皮膚白皙光滑,臉上毛茸茸的十分惹人喜愛。還沉醉在那句“成年之後”,心想她一直扮成熟,原來連十八周歲都沒到。手上被崔玉真掐了一下:“都怪你,對我表姐下手那麼重!”王動那時不知慕容雨桐玄機,下手毫無輕重,一掌之下,她至少要幾個月才能恢複過來。
崔玉真媚眼一轉,眼若流蘇,輕輕點了點頭。老婆紅杏出牆,男人還能這麼淡定幫她的,著實萬中無一,若是吃軟飯的還說得過去。名先生卻是一身本事,精通五大勢力的奇學異術,智商至少比王動高個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