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今天殺人之前,我這套槍術用得最多的時候卻是為“夢花社”的女孩子們化妝,一度時候我發明上的眉心梅花妝,曾經在大陸上相當流行。
當然,在老槍兵帶我們去北方高原曆練時,我也曾經用這樣的槍術殺過不少的毒角奔,毒角奔一種奔跑相當迅速的群體掠食性動物,它們的頭部相當小,兩個眼睛之間的有一個藍色的圓點,這正是它們致命的地方。在北方高原那段時間,我們前後碰到了十多群毒角奔,最後幾次和毒角奔的戰鬥,老槍兵他們根本不用出手了,完全成為我個人的表演空間。而經過幾次屠殺後,我們居然再也沒有碰到這種被稱為“高原夢魘”的群居動物。
天啦,在這麼激烈的戰鬥中,我居然想到了毒角奔,不過眼前這群黑衣人,明顯比毒角奔要聰明得多,看樣子,人就是比動物要聰明,在箭樹周圍十多個努比內,再也沒有黑衣人上前向我的長槍挑戰了。在這棵箭樹的周圍,已經倒下了二十多個黑衣人,他們眉心都有一個可愛的紅點。
顯然我的戰鬥力,遠遠超出了黑衣人們的預計,於是在短暫的接觸之後,他們選擇了圍而不攻的辦法。
南部大陸的白天真是非常的漫長,在雙方的對峙中,靠在箭樹上的我困了起來,開始打盹。樹上的雄發現了一窩皮革鳥的鳥蛋,於是每當我要睡著時,我的腦袋就會受到皮革鳥蛋的襲擊,好在這種鳥蛋很難打破,不然我就要被迫做蛋液麵膜了。
黑衣人們顯然在等待黑夜的來臨,同時等待我失去力氣。我也知道,這樣的相持是不利的,必須找一個解決的辦法,但我向來不是能夠想出解決問題答案的人,所以我隻能等。夜晚終於來了。黑衣人們明亮的刀光,在黑夜裏也漸漸的暗了下去,而我在被迫咽下幾個難喝的皮革鳥蛋液後,強迫自己思索怎麼利用黑夜突圍起來。
然而不幸的是,到這個時候我還是想不出來任何辦法。雄在天黑之後,也從箭樹上偷偷溜了下來,我們兩個人小眼對小眼,最後還是想不出什麼的好的辦法來,說實話,我覺得我們都不是那種聰明過人的孩子。
半夜時分,黑衣們發起了攻擊,開始他們將同伴的死去的屍體,朝我們扔過來,黑夜中我根本不可能判斷死活,於是和屍體們展開了戰鬥,這消耗了我大量的體力,雄又回到了箭樹上,至少他在樹上麵,在我倒下之前,他暫時是安全的。
漸漸的我的麵前形成了一堵屍體牆,但黑衣們的進攻並沒有停止,在我的周圍,不時有刀光亮起又暗了下去。我的腿和背上,已經被砍了很多刀,我感覺血在向外流,可是我卻人沒處還手的感覺,黑夜成了黑衣們最好的同伴。
就在我認為,我十六歲的生命會在這個挪威的森林裏結束,我作為槍兵的第一次任務委托就要失敗時,前麵的空地上,忽然響起了巨大的雷聲,伴隨著雷聲的,是強大的閃光,我看見有一個人從閃光中走出來,然後聞到了一股莫名的氣味。
我昏倒了。
當時坐在箭樹上的雄,後來向我描述了當時的情景,雄這樣形容到:仿佛是一聲驚雷,驚醒了大地,仿佛是一道閃電,照亮了夜空,渾身閃光的誇克,從那光亮的最中間走出來,仿佛是一個天使……
聽到這裏,我隻能是再一次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