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陽光男人(十五)(1 / 2)

雪!

我不知道你從那裏來但我清楚的感動要為你加冕出自肺腑真誠地感謝你如果沒有你這個冬天怎麼過這個人生的冬天怎麼過將是多麼的孤寂寂寞呀沒有鮮花沒有綠葉芳草連藍藍的天碧碧的雲也不曾駐足有的隻是凜咧的風灰色的大地幾棵殘殘的思緒覓食的小鳥在飛在舞……

雪!

淨、潔、瑩、晶透如月!

皚皚滿山遍野地下個不停,有一兩隻褐色麻黃的小鳥在望風口天空中飛翔,行竄於樹梢,姿勢不太優美,但很努力,因他們要為生活奔波,並不是要表演什麼特技。

剛開始時隻有一兩隻,陽光男人駐足在凜雪下不到一分鍾,零下30~40度的溫度一個盡地往繃緊的衣領裏鑽,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是透心入肌骨的寒冷,尤其兩肩兩膝骨縫,有如一把帶血的尖刀在其中亂走亂蹦,咬著、啃著、吞著什麼!?

這已經2006年的第十天,一個很好的數字,一月中的一個整數,他感覺這一天很好,雖然天四處還泌著見不得天日的皚雪,好凍,因為冰冰冷冷凍凍的,四處沒有人煙、獸跡,唯白的精靈四處遊蕩……

陽光男人慶幸,自己還呼吸著感受著雪語雪言,還有鳥兒負重在楊樹、鬆柏梢不顧嚴寒,而四處覓食,於是生活所給的一切麻木、酸辣,對他來說,隻是小菜複小碟!於是遊蕩了幾萬年的心,已經漾滿了一圈又一圈幸福的乳汁,從心房向百肢百骸流去。

鳥兒除了要用力的飛行,還得掌握雪流雪片雪點的流量大小,以及嘶風的方向,就這會兒,也許一隻小鳥一生就這麼一次,然而就是這一次,他們在失敗與成功中拚搏,普寫著屬於鳥兒的人生;在陽光男人眼中,他似乎聽到了什麼、悟到了什麼,又想到了誰?

“快跟上我,孩子們!”

“媽媽,我從來沒有在厚重的雪中飛翔過,我能行嗎?”一隻有畏難情緒、不願埋頭苦飛的小鳥問她的媽媽。

“孩子,你不勇敢地飛,你怎麼能飛出我的視線呢?我跟你爸老時,你怎麼能覓食養我們呢?怎麼能???”其實這個媽媽,也許在冬天來臨之前她已經儲存了夠他們用一冬天的糧食,或一生也用不完的糧食,但她願意這樣去引導煆練她的孩子們!

有幾隻孩子在飛翔覓食中,被大塊的雪擊中,摔倒,又振翅起飛,也有的掉下懸崖被摔死,此時剌骨的凜風也不解風情的刮,但他們就是不屈地飛翔,探索著哪個地方有糧食,即使是陽光男人剛設的陷井也全然不顧,焦了烤了,也不枉奮鬥過,輝煌過。

陽光男人一直站在雪裏,就那樣的站著,雪已經爬滿了他的衣襟,他也全然不顧,他眼中的一個個小鳥幻化出了他的孩子陽光凡凡,哦,還有比他小10歲的一潔月光。

一潔月光,是陽光男人的爸爸陽光火火從野外抱回來的小孩,過了幾天,陽光火火見沒人來認領,他想將這個小孩再放回山野中,是陽光男人費盡周折將她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