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第一神捕果然名不虛傳。隻是我懷裏的這個嬰兒,卻是我在戰場上撿來的,和我並沒有半分血緣關係,希望兩位捕校能放過他。”
“現在是白天,你問老白,他管事。如果是晚上的話,我能做主留下來。”聽到葉真的請求,黑捕校非常無奈,將問題交給了白天的管事——白捕校。
“這個嘛。你先將他放下,等株你首級後在做決定。”白捕校雙手環抱,沉吟了一下道。
看著這哭鬧的男嬰,葉真知道,既然讓他把嬰兒放下,可能是避免傷到他,有了這句話,葉真小心將男嬰放在了不遠處。
“我一聲殺人無數,你恐怕是我第一個救下的人,也是最後一個。”知道必死的葉真心中百感交集,大仇未報,自己身負冤屈的死去。他突然感到無言麵對死去的家人。
“早就聽聞葉將軍的武功非常高,今天有幸領教,請葉將軍全力出手。”黑捕校見葉真站了起來,邊說邊做起手式。
葉真將嬰兒放下後就開始凝聚內力,從黑捕校剛剛的攻擊就知道,自己全盛的實力也不一定勝的過他。現在又僅僅剩下三成內力,後背受傷下血流不止。這樣的情況下,戰鬥的時間越長,對自己越不利。
“好,我進攻了。”見到葉真已經進入狀態,黑捕校發起了攻勢。還是剛剛的那招雷劍式。帶著轟轟巨響,直奔葉真麵門。
雷劍式,聲若雷霆,狀如雷電,葉真隻見光芒一閃,劍已經來到了麵前。速度比之剛才快了一倍,此時才知道,黑捕校剛剛根本就沒有用出全力。眼看著劍已經來到眼前,來不及躲的葉真舉起雙臂,企圖用手臂上的護甲來阻擋攻勢。
卻不料已經來到麵前的劍突然一個橫轉,猶如雷電一樣橫著繞過手臂,刺向咽喉。葉真眼看著劍穿透喉嚨,手臂卻隻往下落了少許。
葉真雙目圓睜,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居然在一回合內就被擊殺。不敢相信自己在黑捕校的攻擊之下居然連擋的機會都沒有。
黑捕校也沒想到葉真如此不濟。緩緩抽出長劍,嘲笑道:“你就是軍中第一的葉將軍?太讓我失望了。”
葉真兩手捂住噴血的咽喉,張著嘴好像要說什麼,來到了妻子麵前,兩腿緩緩的跪了下去,看著自己的妻子,眼中滿是自責。見到鮮血滴到妻子的臉上,伸出手打算抹掉,但鮮血卻越噴越多,抹了幾下後,卻見妻子一整張臉都是紅的。悲痛的葉真仰起頭,好似在大喊一樣。
白捕校來到葉真身後,冷冷的說道:“該上路了。”揚翼刀手起刀落,一刀將葉真頭顱斬飛。卻落在男嬰旁邊。男嬰見到有東西在自己的身邊,竟伸手去抓,好似是發現好玩的玩具般,嗬嗬的笑個不停。
“老白,你說這個孩子怎麼辦。殺了?還是?”
黑白捕校是朝廷重點培養的捕頭,隻有皇上能命令他們兩人,經常做朝廷出不得台麵的暗殺。葉真一家的人,皆是這兩人屠殺。已經殺麻木的他們根本就不在乎眼前的是誰。隻要皇上要他們殺人,哪怕是自己的家人,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下手。
看著嬰兒玩著葉真的頭顱,白捕校沉吟了一下道:“留著吧,葉真被金遠東陷害,全家大小都被殺了,皇上隻說殺盡葉真的血脈。這個嬰兒和葉真沒有血緣關係。”
“行,白天你是頭,你說怎樣就怎樣。不過先說好,這孩子我可不養。”黑捕校無奈的聳聳肩,便擦拭著劍上的血跡,怕攤麻煩的他首先將這個頭疼的問題推了開去。
殺一個人隻需要幾秒,養一個小孩卻要十幾年的光陰。聽到黑捕校說道養小孩的問題,白捕校也頭疼了。兩人雖說吃喝不愁,但也是過著刀頭飲血的日子,隨時都可能死去。白捕校看著嬰兒半晌:“我記得不遠處有一個叫《龍虎門》的門派,送給他們吧。”
“你拿著葉真的頭回去複命,我去一趟龍虎門。”言罷白捕校一手拎起嬰兒,留下還在擦劍的黑捕校,朝龍虎門趕去。話音剛落,就已經不見人影。
龍虎門成立的時間不過幾十年,是一個不大的門派。弟子不是很多,專門做兵器生意。除了龍虎門門主武功高強以外,根本就沒有上的了台麵的弟子。白捕校憑借著卓越的輕功,很輕易的來到了龍虎門門主大院,瞧見左右無人,便將嬰兒放在院子中間。
此時嬰兒似乎餓了,頭和手伸入到白捕校的衣中,緊抓著不放,仿佛要找奶吃一樣。
好笑之下,將他的手拿了出來。卻感到身上一空,原來嬰兒從白捕校懷裏抓到一本書,隨著白捕校的拉力,竟給帶了出來。看到嬰兒手中的書,白捕校苦笑連連。這是白捕校前一陣子得到的武功秘籍《長槍刀法》。喜歡刀法的他將這本書隨身帶著,以圖看著方便。卻不料被這小家夥當寶一樣抱著不放。
“葉將軍留下的你,你就姓葉吧,至於你的身世,現在隻有天知道,你就叫葉天吧。”白捕校見嬰兒實在可愛,又想到被陷害誅九族的葉真,可憐之下給孩子取了個葉天這個名字。
白捕校咬破食指,索性在刀譜上寫下葉天二字,看了一眼還在玩耍的嬰兒,道:“小子,我們緣分已盡,就此別過。”
說罷白捕校故意造出一點聲響,躲在遠處,見到龍虎門的人發現了葉天,這才安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