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現在在哪裏?”文家月問道,至於那個畜生,總有整治他的辦法。這婚姻的事,原本他們做父母也不該幹涉,女兒受了點委屈,也隻能怪她眼睛不好,可這畜生竟然將雪兒身無分文的趕出了家門,她饒不了他。他們林家的女兒,可不是他這等人能隨意欺侮的。
“我把小姐帶回來了,現在安置在二少夫人的醫院裏,二少夫人正在陪著她,奴婢這才趕過來。二少夫人說奴婢親自過來也說得清楚些,免得夫人一頭霧水。”
“我們現在馬上過去吧!”說完,文家月急急叫人備人,三個人坐著車急速朝醫院駛去。
進了病房,文家月呆呆地看著病床上那個幹巴巴的人影,雖說聽素心說了,她還是簡直不敢置信這就是她的雪兒,這個瘦跟得個骷髏沒有兩樣的人,已經完全沒有雪兒的影子了。可一種母女連心的直覺卻又讓她十分的肯定,這就是她的女兒。
二少夫人蒙甜走了過來,滿臉凝重地道:“媽,大嫂,雪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完全都不認人了。誰叫她也不理。這樣是不行的,一定要讓她清醒過來才好治療,一直這樣下去,就算每天輸入營養液,她的身體還是會拖壞的。身體一旦傷了根本,再要好起來就沒有這麼容易了。”這雪兒卻是在她入門之手才離家出走的,兩個人的感情因雪兒性格安靜,並不算極好,可是,看到自己的家人這個模樣,蒙甜隻覺得怒火中燒,如果那姓黃的畜生現在出現在她的麵前,她一定要把他打得滿頭包。
聽到蒙甜的話,文家月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她走上前去,將雪兒麵朝向自己:“雪兒,是媽媽,你聽到了嗎?”連說了好幾遍,林文雪卻都沒有絲毫反應,顯然已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不想再麵對現實生活中的一切。言心怡以前也見過這樣的病人,受到重大傷害的人都會這樣。不由心裏也怒氣騰生,她也是有些護短的,被她認為是家人的人,一定會傾全力去守護。那個黃什麼的,什麼叫教訓,我一定會讓你徹徹底底的明白的,言心怡和蒙甜對視一眼,對方心裏想什麼就都完全明了了。這對妯娌,雖說相處的時間也不太長,但彼此有些觀念驚人的一致,就如對這家人的護短,更是如出一轍。
文家月這時卻已經慌了,雪兒真的連對她這個媽都完全沒有發應了。
“雪兒。”
“雪兒。”
“雪兒。”
……
她一遍又一遍地叫著雪兒的名字,先還能聽清楚她的發音,到最後已是聲音哽咽,說不出話來了。再也無法維持她的貴夫人的風度,隻如同一個普通的母親那樣,搖晃著林文雪的身子,聲嘶力竭地喊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直到嗓音都已經沙啞,卻仍然沒有停止。言心怡和蒙甜看得心酸不已,她們都是從小就失去雙親的人,對這樣的場麵更是有些難以承受。
突然,蒙甜驚喜地道:“你們看,雪兒的眼珠是不是動了一下。”
眾人一聽此話,不由屏息朝林文雪看去。
的確是動了,先是一下,又是一下,接著眨了眨眼睛,直直地看向文家月,隻說了一句:“媽媽,我好想回家。”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