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幸池對程亦珩道:“你幫我拿下衣服,在外麵衣架上拿,那件中間映著太空人的白色短袖。”

就算程亦珩是直男,衣服該穿還得穿。

程亦珩將衣服拿起來,遞給他。

幸池的右手腕脹疼,不好彎曲,一動就帶著整個手腕疼,他穿衣服不方便,拿起來套頭上就嘶了聲。

程亦珩連忙托住他的手,幫他從袖口穿進去,聽不得他的嘶聲。

穿完後,程亦珩提議:“去醫院吧。”

他說的是陳述句,不給幸池辯駁的機會,抬腳走到鞋架邊,隨手取下一雙幹淨的白球鞋。

幸池的球鞋不僅幹淨,還有香氣,應該是剛洗過,襪子也是,不像有些男生鞋子總有異味,站他邊上能把人熏出好幾米。

程亦珩對幸池的感官又好了許多,他走回來蹲下身給幸池穿鞋,先穿襪子。

幸池攔了下,不知道是不是被程亦珩的舉動驚到,狹長的丹鳳眼瞪圓了,像一隻受到驚嚇的狐狸。

程亦珩忍住想摸狐狸毛的衝動,對幸池解釋:“我沒有給人穿鞋襪的癖好,隻是你現在……”

他朝幸池的膝蓋和手腕看一眼,回頭朝幸池禮貌地笑了笑。

幸池讓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不好動彈,人家幫他穿鞋襪的都沒說什麽,他一個被穿的反應這麽大,誰想幫別人穿鞋啊,自己多少有點不識好歹。

幸池收回阻止的手,朝程亦珩歉意一笑:“麻煩了。”

幸池其實很不習慣,記事以後,他就沒叫人碰過他的腳,鞋子能穿肯定自己穿,但現在真有些不太方便,隻能讓程亦珩幫忙。

好在程亦珩沒有表現出嫌棄,神色自然地替幸池穿完,手沒有跟幸池的腳上肌膚過多碰觸,隻偶爾無可避免地碰到幸池腳背。

這在幸池的容忍範圍,大概也在程亦珩的容忍範圍,他應該也不想跟別人的腳有過多接觸。

程亦珩給幸池穿完後,去浴室洗了個手,回來後問幸池:“身份證在哪兒?”

拿完身份證,程亦珩攙著幸池往外走。

程亦珩順手關了燈,帶上門,幸池的胳膊被他攙在臂彎裏,半個身子靠在他身上。

帶上門後,他將另一隻手搭在幸池腰上,這樣便於他使力,也能減輕幸池行走的重量。

幸池感覺腰側一麻,他的腰也鹹少被人觸碰,剛才在浴室因為太疼顧不上,現在緩過勁來哪怕是隔著衣服仍讓人無法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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