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程亦珩重複這個詞。

幸池惱他什麽時候還有心情跟自己咬文嚼字,最後想傷的是自己,程亦珩當然有心情,疼的又不是他。

幸池壓抑著嘶一聲,衝程亦珩喊:“疼。”

“哪兒疼?”程亦珩總算露出點緊張的表情,兩手用力將幸池托起,讓他靠在自己懷裏,而後換個方向,讓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自己

抬手去摟他的腰。

好滑。

程亦珩的手又僵了僵,他盡量若無其事扶著幸池往裏走。

幸池全身的力量大半壓在他身上,程亦珩卻並露出吃力的表情,他步伐輕鬆地攙著幸池往宿舍裏的凳子走去,邊走邊問:“摔到哪兒了?”

他將幸池放到凳子上,小心翼翼地取下他搭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再蹲下身去看他的腿:“是這兒嗎?”

他按了下幸池的小腿。

幸池剛才摔倒前正在穿睡褲,睡褲穿到一半腳底一滑,勉強提到腹部,遮住了臀部,前麵的褲腰卻沒來得及提好,卷了個邊露出一點胯骨。

程亦珩抬眸就見那點凸起的骨頭在褲腰上若隱若現,他的手第三次僵住,目光不敢向那個方向看,耳朵泛起熱意,麵色卻平靜無波,他盡量用平靜的聲音道:“哪裏疼?”

說著抬手伸向幸池褲腰,替他將卷起的褲腰提起來。

手指不可避免從那塊骨頭上擦過,程亦珩收回手指尖顫了一下,聽幸池道:“膝蓋,還有手腕,疼。”

約莫是身上太疼,幸池完全沒有注意到腰側上的異樣,他甚至連程亦珩伸向他腰側的手都沒在意,等程亦珩將手收回去,才知道他幹了什麽,提了個褲子而已。

嗯?

幸池這才看見自己穿的睡褲,上身沒穿衣服。男生赤著上半身在宿舍時是常有的事,尤其夏日炎熱的時候,宿舍一堆光膀子的男人,然而幸池很少住宿,他初高中因為一些事寧願走讀,浪費點時間,也不願住在宿舍。

因此他很少赤身麵對別人,隻有在家出去玩完回來,身上出了太多汗,才會脫掉上衣,赤腳走來走去,為此沒少被家裏的阿姨還有他媽說。

在宿舍比較少,但也不是沒有,主要看對方的態度,幸池抬眼看程亦珩的表情,見他神色如常,對自己裸露的上本身半點反應都沒有,看都懶得看,應該是見得多了。

幸池再次堅定程亦珩是直男,可以靠近的想法。

畢竟程亦珩初次見他也沒什麽反應,之後幾天對他一直不冷不熱,平淡如常,跟待別人沒有任何區別,不像有的人逮著機會就往幸池身邊湊,含羞帶怯,暗送秋波,要不就可著勁兒的示好。

幸池

一眼就看出他們的心思,他的鑒gay雷達可不是蓋的,誰直不直,對他有沒有心思,幸池一眼就能看出來,不然他怎麽能安然無事這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