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盡皆知,冰花已失傳多年。卻不知常萬青一行又如何會擁有此藥。
狩夕宸望向酒鬼,眼裏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情緒。
酒鬼默歎,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毒,他隻在醫書上見過,所有的了解都隻限於理論,叫他如何解。隻得低聲說道:“幸虧封住了她身上的大穴,否則早已毒氣攻心而亡。按如此速度蔓延,隻怕姑娘難活出一個月。目前隻能盡量減緩毒發了。”
狩夕宸微微閉眸,掩下眸底的情緒,頹然地留下一句:“盡力吧。”竟轉身,疾步離開了房間,連卞沭也沒讓跟著。
酒鬼歎了口氣,隻得坐下為飛星取劍療傷。
東方漸漸放亮。漆黑一片的書房終於隱約可辨。
狩夕宸靠著椅背,獨自從黑夜坐至黎明。
書房的門被小心地推開。
“主子。”
熟悉的男聲在房內響起。
狩夕宸終於輕輕睜開眼睛,渾身散發著毫不掩飾的疲憊,明顯的徹夜未眠。
卞沭暗自心驚,卻不好開口勸上半分。
狩夕宸抬眸看向他,聲音平淡地問了一句:“如何?”
卞沭皺了皺眉,還是實話實說:“身上的劍傷無妨,冰花之毒卻無法可解。酒鬼前輩已開了方子,說是隻能盡量保命,希望能撐過一個月。還有,由於冰毒蔓延,隻怕,飛星隨時可能意識全無。”
“意識全無?”狩夕宸抬眸,示意他說清楚。
“就是……”卞沭低著頭,略略降低音量解釋道,“隨時可能昏迷,不知道會有多長時間是清醒的。”
狩夕宸依舊不見情緒,淡淡道:“知道了。”便揮手示意卞沭退下。
卞沭無奈,隻得略施一禮,退出房間。
足足三天三夜,飛星才悠悠轉醒。雖然意識稍稍清明,可由於受傷嚴重、藥性又猛烈,身體虛弱至極,還是隻能在床上躺著休養。
身邊的婢女顯然都是經過精心調教的,對於中毒之事閉口不提。飛星也沒有多想,隻以為所有的不適都是劍傷所致。
婢女們體貼入微,飛星安心地養傷。劍傷愈合得也是飛速。沒過幾天,飛星便呆不住了。
前幾天就聽送藥的婢女說後院的桂花林開始有桂花綻放了。她可不想錯過如此盛景。所以,剛剛可以下床活動,她便立刻往桂花林裏鑽了。
遠遠地就看到一片綠色點綴中的淡黃色花海。飛星這才明白什麼叫“百聞不如一見”,親眼見到這片美景,還是讓她覺得太震撼了!
欣喜之餘,不由忘了還未痊愈的傷,奔跑著投入了這片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