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河西張掖縣的路上,我們已經走了兩天。
一天是黃沙路,還有一天也是黃沙路。”
馬昊頓時不樂意了,嘶鳴而立——特麼的抄什麼作文啊!沒被老師點名批評過,說強行模仿不得分嗎?
韓濤望著數不盡的沙丘,唏噓道:“西門公子的感慨,我是深有體會呀。在我少年時候,這片地方大部分還是草原的,想不到轉眼間物非人亦非。不過你馴服黑馬的手段,真是神奇,它連你的情緒都能感受到。”
馬昊霎時間四腳著地,甩頭“咻咻”地喘著粗氣——不應該是昊哥我聰慧過人,善解人意嗎?
他麻瓜了,特麼的這逼還有人這樣拿昊哥當背景板幫著強行裝?
昊哥要做人!昊哥不愛了!昊哥沒有愛!這樣子做不了!
“昊啊,假如黃沙埋了草原,不要悲傷,不要心急!我們需要鎮靜,我們植樹造林就好啦。”
馬昊立時想開口說話了,就算冒著被全世界解剖研究的風險也在所不惜,特麼的背上這雕毛不是人呀!
“西門公子好偉大的想法!以後如果我能更好更快地馴服馬匹,讓其變得更加聰慧達意,那這植樹造林工程就有運輸的動力來源咯!”
韓濤拐彎抹角總不離馴馬技術,看樣子確實心癢難耐。
馬昊沉默了,突然隻想安靜地走著,不做任何表現。等沒人的時候,必唾背上這孫子一臉。
祖曆縣是河西都護府的經濟重鎮,因為這裏不止有大量的銅礦山,還發現了可觀的銀礦堆。
隨著銅礦和銀礦的不斷開采,自然而然吸引了各行各業的投資,祖曆縣城儼然發展成為一個人口超過十萬的繁華大城。
一天後,一路風塵苦旅的四人,終於灰頭土臉地趕到東城門。
卻見門口左側有不少人在聚集圍觀,指著一道字墨猶新的告示白紙紛紛議論。
四人下馬而行,走近一聽,原來是府衙發出懸賞通告,說曾經作惡多端的銀麵采花賊再次現身作案。
據通告所言,城南又有一戶人家的閨女不幸成為其獵物,遭受了殘忍的迫害。
府衙對此賊的屢次擾亂行為深惡痛絕,凡能提供其行蹤信息,甚至捉拿的,都會得到豐厚的獎賞。
議論的人們在蠢蠢欲動之餘,表達出隱隱的震驚和擔憂。
“韓老哥,你是老江湖,你對那采花賊案件怎麼看?”
四人在城北找一家客棧下榻休整,吃飯的時候,西門皓宇發出了別有深意的思想拷問。
“那采花賊連續作惡,官府既然知道卻毫無作為,可見其心思狡詐和頗有能耐。沒有足夠的案發情況了解和分析,想幫忙都很難入手。”
韓濤不愧是老江湖,說法很有分寸,隻道出案件的處理難度,而沒有表達明確的立場,讓自己進退自如。
“蓋兄,阿飛,你們怎麼想?”
吳飛回答:“我一向遇事想管就管,西門兄來決定。”
蓋邪依然惜字如金:“隨意。”
看來隊伍中情誼雖有,但不深不堅。每個人都不想強行表達自己的想法,以免造成思想衝擊的破壞。
西門皓宇神色鄭重地點點頭,然後定奪道:“江湖路,遙遠多風雨。既然遇到這種典型的惡劣罪行,我們必須管管,也就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