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鄉,你好。”
“你不說話,沒關係,我懂。”
“嘶嘶。”迎來的是黑馬的白眼斜視。
“老鄉啊,你不知道,遇到你,我超激動。但是呢,我壓製了,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忙。”
“噅噅噅~”黑馬立時不聽了,甩頭噴來一嘴草屑和唾沫。
“嘿,老鄉,不至於不至於。你想啊,我隻有通過你把我的事辦好,才能幫你辦你的事,對不對?”
“啾啾~”黑馬一定罵得很髒,並抬起前腳踢了過去。
“喂喂,兄弟啊,你想想,你不幫我,我還有什麼借口留下。我不留下,你的事情怎麼辦?”
黑馬果然瞪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幾下,然後低頭吃草。
西門皓宇懂了,繼續說:“是這樣子的,我說我會醫好你的抑鬱症,然後就會被允許進賀蘭山辦事。你給我精神點,這些天討好一下你那主子,沒問題吧?不會虛得馳騁不起來了吧?”
又是一口草屑噴來,還有一個野蠻衝撞,可惜連衣服都沒碰到。
“呐,就這麼愉快的說定了。我進山回來,你又故意抑鬱,我們再仔細聊聊怎麼解決你的事。來,兄弟,嗨起來,那麼漂亮性感的美女,讓她騎你馳騁是糟蹋了。”
黑馬抬頭望天,那小模樣像極了春天的老馬,生機勃勃。
一人一馬回到人堆,在眾人驚奇的眼光中,西門皓宇道:
“李夫人,幸不辱命。我聽了黑馬的心聲,並愉快地進行交流,他心情果然喜轉了很多。不信你看。”
黑馬果然上前,親昵地低頭拱白菜,使得李明殊咯咯直笑,眼睛興奮得油光水亮。
“李夫人,我這兩位兄弟也需要自己的馬,不知道能否應允我們進山去找呢?”
蓋邪和吳飛聞言,突然感覺一激靈,有種莫名其妙的惡意飄過。
李明殊開心擼馬,業已恍惚,隨意敷衍道:“去吧,山裏的馬,隻要你們能馴服,就拿走兩匹。”
“謝過李夫人的大氣。我們兄弟告辭,願你生活溫暖美滿。”
“嘭。”西門皓宇一個不注意,被心中暗恨的黑馬踢了個結實。
次日一早,四人把準備好的幹糧和飲水,掛在唯一的馬上,然後朝山裏走去。
“找野馬呢,最好選擇離群獨行的雄馬。因為群居的最強壯者是首領,往往已是巔峰期,以後日漸衰老,培養價值不高。而其他的雄馬,紮堆起來實在難辨難追。”
沿著獸路一直前進,有精通相馬尋馬的韓濤在,幾人的找馬過程順利不少。
不過五天,在山腰、在低嶺陸續捕得三匹好馬,滿坐而歸。
李家的守山隊照例盤問,因為多出一匹,所以要求眾人回李明殊的落腳點彙報。
“西門公子,多的一匹無所謂,都送便是了。你去看看我的寶貝兒,他又沒精神了,奄奄的叫人心疼。”
西門皓宇聽得心中齜牙咧嘴,但是說:“夫人大氣。放心,我去看看黑馬,保證找到治療的方法。”
獨自牽著黑馬在草場上閑逛,遠離人群之後,聊起了老鄉話:
“我過來有三年多了,自創修煉功法,對血肉內視有清晰的認知。我想給你打通一下喉經,試試看能不能開口說話。後果難料,你怎麼看?”
“噅噅噅~”高亢的嘶鳴表達了黑馬心中的激動。重新口吐人言,是盼望了多少個日夜的執念。
“好。我現在運功,按照人的發音經穴來打通試試,你要頂住,別亂動。”
一人一馬佇立場中,西門皓宇右手全力運轉功法,柔和的真氣沿著黑馬的脖頸滲透,尋找相應的脈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一人一馬身上逐漸滲出汗水,浸濕衣毛。
終於,西門皓宇呼氣停功,虛得頭暈眼花,後退一步差點摔倒。
黑馬咳了幾下,吐出幾口血液:“額嗯~我…我可以說話了!”
他不顧喉嚨的隱隱作痛,激動轉頭,目光裏充滿激動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