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皓宇笑了:“阿飛,你覺得他配嗎?”
吳飛拿起了那把斷劍。
如果有的時候人話浪費口水,那就讓劍告訴對方,什麼是道理,什麼叫好好聽話。
霎時間,白老大右手已拔刀三寸,門外的白老三也走將進來。
院中的氣氛瞬間安靜,風火飄搖得愈發清晰。
又是一連串的影子,又是一招刺劍。
白老大仗著刀長,一招拔刀斬逼出旋身撩劍。
電光火石間,吳飛在他的身後站定。
“大哥!”
“鏘~”
“別動,我們好好說話。”
白老大感覺腰間一涼,接著是一陣劇痛,趕忙伸手阻止兩位弟弟上前,然後點起自身的腰間穴道。
“你們都休息吧,明早再說。”
此時此刻,白家三人知道敵手難啃,隻好先從長計議。
這一夜,風聲格外的喧囂和漫長。
次日一早,孫獵戶帶著兒子來向西門皓宇兩人說明情況。
“大俠,我叫孫小虎,在神木縣太和拳館習武。由於交友不慎,沾染惡習,被他們下套背負七手賭坊的債務。謝謝兩位大俠昨晚施以援手,小子必定銘記於心,痛改前非,一生不忘!”
西門皓宇觀其麵色堅毅,語氣誠懇不提其他,讚許地點點頭,道:“浪子回頭金不換,以往的過錯,就用今後的努力來彌補吧。我們一道去縣裏,順手解決這麻煩。”
足足走了半個多時辰,眾人才來到七手賭坊街前,卻不想這裏已經有了大熱鬧。
隻見人擠人的看客圈中,一個白衣飄飄的抱劍青年站在街上,中分的劉海長發下,是一張俊逸白皙的淡漠臉。
他的麵前已經有人倒在血泊中,還有人躺著哀嚎,武器和斷木淩亂一地。
七手賭坊的老板嚴無影在眾多打手的保衛中,大聲嗬斥道:“蓋邪,你太囂張了,敢在街麵上大動幹戈,毀壞公物,你這是藐視王法,把官府置之何地?”
抱劍的蓋邪神情平靜而冷冽:“把那個孩子交出來,不然今天我就把這裏翻了。”
“好大的口氣!有我衛江河在,我看看誰敢!”
轉角的街頭突然出現十餘人,弓網皆備,刀手俱全。
為首的青年一身玄色紅領錦衣,腰懸寶刀,氣宇昂揚。
距離還遠,話音卻響亮,透徹人群中。
“是衛縣尉!趕緊躲開…”
“衛扒…衛霸主怎麼來得這麼快?”
嚴無影見靠山到來,惡人先告狀,可憐兮兮地躬身迎道:“衛大人,我的父母官大人,您可得為我做主啊。我生意做得好好的,這蓋邪一大早就無故上門找麻煩,打殺我手下,這是肆意踐踏官府的律法呀!”
衛江河帶人一步步壓近,見蓋邪依舊麵無表情的樣子,氣笑了:
“想不到鼎鼎大名的蓋大俠竟如此囂張跋扈,光天化日之下,膽敢大鬧街坊,擾亂民生,任性挑釁官府威嚴。本縣尉現在命你束手就擒,或可從輕發落!”
“你還不配,你們,攔不住我。”
“好,好得很。刀弓手預備,敵方頑固反抗,殺無赦!”
人群“啊”地一聲,驚恐各自散開,躲得遠遠的。
露出也剛剛到場的西門皓宇六人。
肅殺的氣氛瞬間一滯,變得詭異遲疑起來。
白家三兄弟自是趕忙上前彙報,跟賭坊隊伍站在一塊。
西門皓宇揮手讓孫小虎牽馬往人群中退去,然後上前打量蓋邪,問道:
“朋友,我看你這樣,會死的。”
“人生來都要死,為什麼不讓自己死得快意點!”
“倘若這樣死了,名聲都會臭,你倒以為是對的?”
蓋邪的語氣依舊冷淡如冰:“隻要能讓我心靈通透,那便是對的。”
賭坊隊伍那邊,聽過白家三人的簡單解釋,瞬間明白來人是敵非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