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的,不過現在就結束了,以後你不需要再做這些事情,我可以幫你……」

「你想幫我什麼?」蒼司勁劍眉一挑,「你敢碰她的貼身衣物,小心我宰了你。」這是專屬他的「寶物」,誰敢搶就是不要命。

「可是……」人家不是說「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嗎?

他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手下的話,「你來這裏到底有什麼事?說吧!」

說到正事,管冬清就像忽然變了個人似的,一臉嚴肅,「我們已經審問過那個老頭子了,就像主人所說的一樣,主謀者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說,我倒是很有興趣聽一聽,究竟是誰對我這條命那麼有興趣!」

「蒼司家的第二順位繼承人,蒼司勇人。」

「他到底想幹什麼?幾年前在我繼承蒼司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表示他喪失了繼承權,怎麼?他還不肯死心嗎?」

「可是隻要主人一死,他就理所當然擁有第一繼承權。」

「所以就算冒著可能會被我殺掉的危險,也要搏命一試嗎?」蒼司勁冷笑了聲,深邃的黑眸之中透出冷涼的光芒。

「隻怕是這樣。」管冬清點了點頭,「主人,我們是不是應該要及早做防備,以免他居心不良……」

「不,先不需要那麼做。」蒼司勁立刻就明白管冬清所說的「防備」是指什麼,他揚起了一抹微笑,「好歹他都是蒼司家真正的血脈,我這個外來者不可以喧賓奪主,我想再給他一次機會,就當作是我欠義父的。」

「主人的意思是?」

「先禮後兵,別讓人家說咱們不厚道。」蒼司勁輕笑了聲,低聲在管冬清耳邊交代了幾句,要他立刻去辦。

從早上到現在,耿母有好幾次差點休克。

她的女兒……她的寶貝女兒……竟然就在毫無知會的情形之下,剪短了……剪短了她那頭又長又烏黑的頭髮!

耿依柔躲在蒼司勁的背後,好幾次被他拉了出來。

他在拉什麼啦?

要不是為了他說的話,她哪會一時衝動去把頭髮給剪掉?

罪魁禍首就是他,是他才對!

「柔柔,妳忘記媽媽跟妳說過什麼嗎?」說著,耿母兩眼一黑,差點又要休克,幸好丈夫及時拿出了萬金油給她聞了一聞,才又恢復了意識。

「呃……」她可不可以不要記得? 耿依柔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妳不是答應過媽媽……不會把頭髮剪掉的嗎?」

「對……可是……因為……一些原因……我……就……就……」「就」了半天,她還是想不出一個好理由可以說服她老媽。

「都是因為我。」蒼司勁忽然開口道。

「什麼?」耿母一時之間反應不太過來。

耿依柔有些訝異他開口說的話,紅嫩的小嘴有半晌合不起來,而他接下來所說的話隻差沒有把她的心髒嚇停。

「其實,昨天晚上她在我那裏過夜。」他陳述的語氣就像吃飯般輕鬆,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嚴重。

但耿依柔心裏可不這麼想。

他到底是想要怎麼樣啦? 是嫌她現在還被罵得不夠嗎? 她手忙腳亂地拉著他,不讓他再多嘴下去。

這次換她在拉什麼? 蒼司勁斂眸睨了她的小手一眼,心裏覺得納悶。

厚! 她的意思已經那麼明顯了,他還不懂嗎?

「不可以說……」她小聲地叫道。

「柔柔,妳不要說話。」這會兒,耿母擺出了母親的威嚴,認真地問向蒼司勁,「剛才的話,你再說一次。」

「請放心,我會負起責任的。」蒼司勁微微一笑,許下了承諾。

「你的意思是說你會要我們家柔柔?」

「對,我要。」

「餵!什麼叫做你要?我又不是東西!」耿依柔忿忿地抗議道。

「柔柔,妳閉嘴。」耿母朝女兒揮了揮手,又道:「你在我們這裏住那麼久,還答應在我們道場教課,其實都是為了她吧?」

「對,我想不出更好的原因。」他笑著聳了聳肩。

這會兒耿依柔又有話說了,「為了我?怎麼可能是為了我?你答應在我們這裏教課已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怎麼可能是……」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如此老謀深算!

哎呀! 她快要被弄胡塗了,怎麼會是他為了她留在這裏呢? 她還以為是自己先愛上他的呢!

耿依柔被這個問題困惑了半天,沒有心思發現自己的男人與她的母親已經達成了協議,不僅對她剪短頭髮一事不予追究,還默許了以後她偶爾可以在他家過夜。

不過條件是,時候到了,就要把她娶回家……

從那之後,阿勁與柔柔正式成了一對,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話題人物,這下子更成了社區三姑六婆每天坐在榕樹下閑嗑牙的話題。

或許是因為跟自己女兒的終生幸福有密切的關聯,耿家人開始在意起蒼司勁的真正來歷,比如他在哪裏出生、在哪裏長大,為什麼會受傷來到這個地方,家裏是做什麼的,這些本來早該問的問題,遲鈍的耿家人現在才曉得要追討答案。